孟宁说完那段话过好久, 都没等到江泽洲的回复,她急的转过身。
四目相对, 江泽洲直接吻了上来, 极尽温柔与缠绵的一个吻,吻的她周身发软,以为会进入下一步时, 江泽洲唇畔离开她的唇畔, 牵扯出一抹银丝。
“和我玩儿装睡这一套儿?”他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唇,沉声问。
“……没有,你自己又没问。”
“我的错。”
“……”
孟宁用沉默与夜色相对。
也不知耗了多久, 孟宁听到身后一声轻叹。
“为什么要听你同事们的话呢, 既然喜欢听身边的人说话,为什么不听今兮的话?你俩在舞团不是天天一块儿吃饭?”江泽洲属实无奈,“今兮大一就跟阿珩在一起了, 现如今都有六七年了吧,人现在不照样很恩爱, 热恋期没有明码条纹的写着保质期时长吧?就算写了, 每样东西的保质期都是不同的, 有的情侣不到一个礼拜就索然无味, 有的半个月,时间久的,三五年, 再久一点,是一辈子。”
“一辈子那么长, 谁能猜得到以后会是怎样呢?”孟宁忍不住反呛他。
孟宁并非悲观主义者, 与之相反, 她非常乐观。
其实内心里, 她是有在期待婚姻的,有江泽洲的婚姻。但是她和江泽洲确实相处时间太短暂了,恋爱统共没多久,期间还包括了什么异地恋、合约恋爱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
仔细想想,他们的恋爱倒是比其他人的恋爱要丰富多彩许多,光是合约情侣这一点,几乎没人会经历。
期待婚姻的同时,也害怕朝夕相处会消磨尽彼此的喜欢。
所以她在房子装修好便马不停蹄地搬家。
这才是她执着搬家的主要原因。
不过最近的相处下来,她发现,她对江泽洲的喜欢,不减反增。江泽洲呢?也是显而易见的,爱意与日递增。
江泽洲幽幽道:“是啊,一辈子那么长,就像我以前从来没想过,我会谈恋爱,甚至,还会想和她结婚。”
孟宁脸埋在他胸口:“哦。”
江泽洲:“哦是什么意思?”
孟宁囫囵道:“你猜?”
江泽洲淡声道:“不猜,反正我不急了,结不结婚,你不都是我的?”
孟宁再一次被他的笃定堵的说不出话来,偏又无法反驳。
蓦地,江泽洲又提及方才冷战的事儿,“以后不会再和你发火了,刚刚实在是忍不住,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未来里没有我这回事儿。”
孟宁闷声反驳:“我没有。”
江泽洲眼梢凉凉的,嗓音含笑:“嗯,你的未来里没有我。”
气的孟宁抬眸瞪他。
那双漂亮的眼,在暗室里格外乌亮。
没脾气的人生气起来,也没什么气焰,温温吞吞的口吻,说:“但是江泽洲,以后我们要是吵架了,你能不能像今天这样,过来哄我?”
江泽洲:“会的。”
孟宁:“我不太会哄人。”
江泽洲不赞同她的话:“我没见过比你更会哄我开心的人了。”
孟宁奇怪:“我什么时候哄过你?”
江泽洲眉梢轻挑,低沉的嗓音透着沙哑的性感:“每次我说要什么姿势,你都无条件配合,这还不算哄吗?”
次数久了,孟宁竟然对他的流氓行径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按捺住起伏的心跳,她语气平静道,“不是哄,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儿。”再好一点儿,更好一点儿。
“现在就是在哄我。”
“……”
“平日都是你哄我,吵架的时候,我都会来哄你的。”
孟宁缓慢眨了一下眼,较真道:“难道你不应该说,我们以后不会吵架吗?”
乖乖女偶尔也有顽劣的时候,江泽洲听得伸手暗她腰间软肉,孟宁痒的直笑,眼里笑意浓的,堪比窗外敞亮月光。
闹到最后,二人又纠缠在一起。
热汗淋漓中,江泽洲把孟宁牢牢箍在怀里,撩开她颈间散落的碎发,下巴挨蹭着她的颈线,压低声音道:“做不到的事我无法保证,但我能保证的是,我和你之间,一定是我先低头……给我的宝宝认错……”
彻夜畅谈后,孟宁以为江泽洲会时不时把结婚挂在嘴边,出乎意料的是,江泽洲连过年这种春节,都没提过要带她回家。
腊月二十八,到正月初八,接连十天。
孟宁几乎每天都会被家里各种亲戚催问有关她男朋友的种种。
去年是催她找男友,得知孟宁已经有男友,亲戚们自然想知道她男朋友的情况。
做什么工作的,身高多少,年龄多大,是哪里人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不等孟宁作答,刘白就跳出来,半冷淡半炫耀的口吻,“哎呀,在南城谈恋爱,肯定找南城人呗。好在他妈妈是江城人,四舍五入,也不算是远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