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保证。
她绝对。
绝对。
绝对没有吃醋。
以及。
确实是噩梦。
“她要是怀了你的孩子, 我就没法和你结婚了。”南烟安慰自己,也是在说服他,“我上哪儿去找一个, 比你身材好, 比你有钱,又比你对我大方的男人?”
那南烟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是白费功夫了。
这还不是噩梦吗?
简直是恐怖至极的噩梦。
“你就喜欢我的身子和我的钱是吧?”齐聿礼轻笑了声, 神识还未彻底清醒,但身体已经全然清醒了,渐渐复苏的某物,抵着她的小腹。
“……三哥。”意识到那是什么后, 南烟心跳的实在厉害,提醒他,“没有那个。”
齐聿礼嗯了声,“我知道。”
所以他收敛至极, 退而求其次地, 拉着她的手。
南烟毫无技巧,全凭他带着, 却也双手累的酸涩。
时间在指尖走得尤为漫长。
“还有多久?”她要哭了。
齐聿礼扑在她脸上的气息是热的, 烫的她两颊绯红,说出来的话语更令她脸红心跳,“我有多久,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他一贯长时间,尤其是用这种方法, 更是漫长无比。
他自制力太强, 南烟知道如何破解。
心一狠, 牙一咬——
她掀开被子, 一头钻进被窝。
月光穿窗,映拓着起伏如山峦的被子,一片缠绵悱恻。
呼吸声纠缠,难忍的闷哼声随着要哭了的娇滴声。
春光乍泄,在午夜,在室内,在她的唇齿间。
十分钟后。
齐聿礼抽纸,擦她的嘴。
借着倾泻入内的皎洁月色,能够看清她此刻的面容。
精致漂亮的小脸浮上一层薄薄的汗,双颊似上了一层胭脂,双眼氤氲着热雾,眼尾泛红。泫泪欲泣的破碎感,没激起齐聿礼的保护欲,反倒更想进一步,把她狠狠撕碎。
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烟儿。”他叫她,语气里,带着情浓的温柔。
南烟喉咙火辣辣的,明明是她自己主动的,想快点儿让他结束,结果这会儿怨起他来了:“别叫我。”
齐聿礼抱着她,低声哄她:“我的错,我的错。”
南烟在他怀里挣扎,抬腿踹他:“我就不该听奶奶的话,留你过夜。”
齐聿礼紧锁住她的腰身,把她牢牢地箍住,“那可不行,奶奶的话,可不能违背。”
南烟:“我就要违背,以后,我再也不要留你过夜了。”
齐聿礼被她逗笑了,“我刚刚可没勉强你。”
南烟理不直,气很壮,“就有。”
齐聿礼自证清白:“我刚刚一个字都没说。”
南烟:“你脑子里是这么想的,我知道。”
齐聿礼自认为自己算得上是蛮横无理的人了。
没想到她比自己还蛮横。
“连我在想什么都知道?”他帮她把垂落下来的碎发挽至耳后,动作,是只有在这种时间和地点才有的温柔,语气亦同样,“说说,我这会儿在想什么。”
“想怎么教育我。”她任性,他得教育她。
“不对,我在想,要怎么教训你。”
南烟一愣。
齐聿礼附耳,嗓音喑哑:“天这么冷,适合去泡温泉。”
暗示意味十足。
南烟明白了,她咬了咬唇,别过脸。
脸上,红云斑斓。
他想在温泉的时候,“教训”她。
南烟生硬地漫了几个字出来:“我才不去,我最讨厌泡温泉。”
齐聿礼慢条斯理:“没事,家里浴缸也一样。”
南烟:“……”
横竖,这个“教训”,她在劫难逃。
深夜这么一闹,再睡过去,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儿了。
齐聿礼养成的生物钟,让他在早上六点醒。他醒来的时候,南烟还在睡。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另一个枕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是枕着他胳膊睡的。
他生怕把她吵醒,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胳膊,再把枕头垫在她投下。
下床时,发现床尾多了个枕头。
齐聿礼拧了拧眉,很是无奈。他当初真该给她找个教睡姿的老师。
他起得早,正巧撞见同样早起锻炼的沈碧华沈老太太。
齐聿礼:“沈奶奶。”
沈老太太见到他从南烟的房间里出来,笑了笑,“烟儿是不是还没醒?”
齐聿礼:“嗯,她还要一会儿。”
“她在你家也醒的晚吗?”
“没,那边早上七点得吃早餐,她都会早起。”
“你爷爷啊,总是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沈老太太吐槽着老友,“现在年轻人睡得晚、起得都晚,他一老头早睡早起,硬拉着你们一块儿早起。”
齐聿礼眉眼疏冷,淡声道:“结婚后我和南烟就会搬出来的,我俩的家,没那么多规矩,她就是最大的规矩。”
沈老太太心底骇然,忍不住侧目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