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五十亩山地?的杜仲苗,按照一亩地?一百棵的密度种植,那?也有五百棵的幼苗。要挖五百个树坑,可能还要清理好边上的碎石杂草野生树木什么的,然后再栽种进去。这可是一个大工程,光靠自己爹一个人可不成。
李小寒微微走神,思考这挖坑种苗的人手从哪里来。
“小寒,小寒。”就在这个时候,忽地?有人喊道。
“咦,信和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李小寒抬起头,看?见来人,奇怪道。
自从过年之?后,信和哥好像一直在埋头苦读,准备今年秋闱来着,稍稍有点空闲的时候,也是去族学里指导今年考秀才的小学生们。
至于李小寒为什么知道的,那?当然是族长媳妇闲聊的时候,半是骄傲半是担心的说出来的。现在族长媳妇喜欢找李小寒说话,亲切得就像李小寒是她亲闺女,李信和是李小寒亲哥一样?。
因此,看?见李信和又消瘦了几?分,李小寒还担心的劝说道,“信和哥,我听?族长伯娘说你读书艰苦,你可得注意身体啊。听?说那?考场条件艰苦,没有一个好身体可支撑不住。”
面对?李小寒的苦心劝导,李信和只觉得贴心,不过此刻他来找李小寒是有其他事情的,“小寒,我知道了,身体这个事,我会注意的。只是,今日?来找你是有其他事情。致远弟买了一些山地?,想?要种一些杜仲树苗,他想?向我们族里买些杜仲种子,再问一问你这杜仲种子如何泡发育种。”
李信和说完,身后的林恒走出来,含笑行礼道,“李姑娘,你好。好久不见,麻烦你了。药物而二期五二八一”
“林公子,好久不见。不麻烦,你等我一等。”李小寒直起腰,拍拍双手的泥土,对?着李贤东和李荷花说道,“爹,荷花,有客人了,我先回去了,你们在这里继续,行不?”
“哎,你去吧。”李贤东答道。
李贤东在集市上见过几?次林恒,对?于林恒写出了《白蜡之?光》话本之?事倒不知道,毕竟那?时候他们多在晴明?巷子,而且白蜡之?事,当时也是保密状态。
不过李贤东也不担心就是,李信和带回来的,一看?就是一个读书人,还在平山村里,再安全不过了。
田间地?头不是说话之?地?,李小寒和李信和还有林恒一起往族里去。
“咱们族里还有杜仲种子卖?”李小寒好奇问道。
“嗯,有的,去年秋族里公地?上的那?些没砍的杜仲树,开花结果后,我爹都把种子都摘下?来风干保存了。”李信和说道。
族长可真是勤俭持家生财有道啊。李小寒心中感叹。
“我也是听?信和兄说你们族里有杜仲种子,才起了这个心思过来买一些。毕竟我家人少,要种果树的话人手不足,听?闻那?杜仲树比较容易管理,天生天养也成。”
“相?比果树,杜仲的确好养活一点。”李小寒想?到林恒家里只剩下?他和一个寡母了,上次看?来,寡母也不是什么坚强能干的人物,“就是收益的时间长一点。”
“没事,我现在也不差这一点钱了。张公子的银钱给?得很大方。”林恒笑道。
是了,《白蜡之?光》的出名,张辅给?的润笔费十分惊人,没必要在这些地?方抠钱。而且落拓书生出名之?后,能收的润笔费更高?了。
三人说说走走,很快到了族长家里。
族长对?于林恒想?要买杜仲种子应允得很快,毕竟族里也用不了这么多,卖出去多多少少也能赚一笔就是了。
而且林恒作为李信和的书院同窗,又听?闻学业特别好,李族长更是有心交好,给?了一个特别优惠的价钱。
双方都高?兴的很,李小寒细细说了杜仲育种的注意事宜,包括要用温水浸透,吸饱水之?后要小心挤破外?皮,种子的播种间隙等。
林恒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还复述了一遍。只能说不愧是原书男主的智商,抓重点的能力特别好。
说完杜仲一事,林恒方告辞而去。
“信和哥,你跟林公子这么熟吗?”李小寒问道。看?这感觉,两人根本不像一般同窗,说是知己至交也不为过。而且,好像比年前写《白蜡之?光》的时候更熟了。
“对?呀!我们在青山书院住在一处,致远弟为人聪慧,品格正直而不迂腐,正是我辈同道之?人。”李信和是学以致用派,恰巧林恒也是。
李小寒看?了李信和一眼,赞道,“这样?也很好,恭喜信和哥你得一个知己好友。”
李氏一族又交好了一条未来的大腿。
“是吧,我们还约好今年一起秋闱。”李信和又说道。
“今年,秋闱?”李小寒疑惑问,没记错,原书男主是太孙恩科那?年一路考取举人进士状元年的呀。有什么改变了吗?
“对?啊,今年是秋闱年,虽然把握不大,我和致远弟都想?着去试一试。原本致远弟还说存的银钱不够,幸亏张公子给?的润笔费大方,致远弟为此还说要感谢我们给?他介绍了这样?一笔大生意呢。”李信和感叹的说,话里透露着对?林恒自强不息的赞赏。
李小寒一头雾水,所以说,存够了钱,就可以试一试秋闱了,不用等来年了?居然这么朴实的吗?
“信和哥,秋闱需要很多银钱?”李小寒知道读书贵,但还是理解不到具体贵到什么程度,连原男主都要攒钱才能去考。攒不到还得推迟一届。
“秋闱当然贵了,我们还好,离府城近,童试、乡试都在府城,交通费便少了许多。但是免不了要花费大量的延师费用来请人单独讲解往年文章、购买座师书本、住宿食宿费用等,还要备好万一中举打赏衙差、交好同期的费用,不幸落第还得准备回来的路宿费。致远弟他家里人口不丰,宗族又靠不上,可不就只能自己攒钱了。”李信和解释说。
李小寒越听?眉头越皱,“那?信和哥你的钱够不够?”
要不够的话自己还可以赞助点。
“放心吧。这一点我比致弟还是幸运的。我爹这个钱还是有的,再说族里也有支持。”李信和笑道。
见李小寒对?此感兴趣,李信和又说了一些,“我们这次准备秋闱,原本细细研究过原先学政大人的文风喜好,觉得有信心才去报考的。不过最近书院有消息说,学政可能会换人,就是不知新来的学政是什么人,因此才信心不足。不过也无需担心,大不了下?一次了。”
李信和故意说得轻松,但李小寒心中并不乐观。
这个时候换学政,要说重视文风走文臣路线的太孙不关注插手这个事情,李小寒觉得是不可能的。
可是,新换的学政会是什么人呢?
李小寒全无头绪,毕竟林恒原来没有攒够钱,不参加这一届的科举啊。
苦思无果,李小寒只能顺着李信和的话安慰道,“信和哥你们还年轻,不急。”
李信和闻言微微一笑,并不搭话,只把李小寒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