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臻说:“二哥你不?懂,我们少年人都这么说哎呀……”
被捶了。
到底还是席大公子?靠谱,有礼有节地同林楚鸿、姚莹告别?,然?后又跟骆乔、骆意?道别?,才把两个快要上手掐的堂弟带走。
“阿娘、大伯母,我们也走吧。”
骆乔轻扯缰绳向西,骑马走在最前?面?。
骆鸣雁在马车里挑开一点儿帘子?看着外头街景,她离开建康京两年,这条通往成?国公府的大街看起来一点儿变化?都没有,仿佛……她从未离开过一般。
“雁儿,”姚莹握住了女儿的手,“别?担心,一切有娘在。”
骆鸣雁放下帘子?,挪了下.身,面?对?着姚莹,认真郑重?地说:“娘,等我回门后,您跟四婶他们回兖州吧。”
姚莹惊诧万分,想也不?想地说:“不?行,娘不?会走,娘怎么放心你一人在这虎狼堆里。”
“娘,也没有您说得那么夸张,”骆鸣雁回握住母亲的手,“就?像四弟弟说的,但凡三皇子?还有一丝争位之心,他就?不?敢薄待我,娘,我不?怕。”
“那也不?行。就?算三皇子?不?敢薄待你,可宫中还有皇后还有贵妃,她们要是让你受了委屈,娘不?在,你岂不?是连个说倾诉的人都没有。”姚莹压低了些声音:“再说,那个齐国公主,我们这一路听了多少她的荒唐事,她要是为难你怎么办?娘虽然?大用没有,但总是叫你知道,你是有人疼的。”
成?国公府里那群人没一个靠谱的,平国公府到底是隔了一层的外孙女,未来的路有多难走,姚莹不?想让女儿陷在虎狼堆里举目无亲。
“娘,我这一路上想了很多,我其实挺害怕的,我害怕三皇子?,也害怕宫里的贵人们,二皇子?的腿……”骆鸣雁顿住,把下面?的话吞进肚子?里,“我想娘能?过自己欢喜的日子?,不?要再为了我受尽磋磨了。娘,您跟四婶他们回兖州好不?好,这样我才安心。”
姚莹断然?拒绝:“娘要是去?了兖州,娘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母亲俩谁也说服不?了谁,说话间就?到了成?国公府大门前?,听到仆妇在车外请下车。
大门外,只有成?国公府的管家带着十几个杂役等着,看骆乔在门前?立马,他诚惶诚恐地解释:“二房娘子?感了风寒,心里是盼着四房夫人和大房娘子?、四郎君、大姑娘、七姑娘回来的,只是起不?来床,几日前?就?吩咐奴在门前?候着了。”
骆鸣雁跳下马车,哂道:“二婶病得很重?嘛,好几日了还起不?来床,那待会儿我们就?不?去?给二婶请安了,我和七妹妹、四弟弟一路舟车劳顿,身子?也弱,别?叫二婶过了病气,也卧床不?起,那二婶不?得愧疚死?。”
管家僵硬住。
骆乔还点头:“我们骄骄身子?弱,是万万病不?得的。”
骆意?很配合地咳嗽两声。
管家顿时?如临大敌,就?算没有见过四郎,可四郎娘胎带了不?足之症府里老人都知道,四房现在如日中天,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怠慢,更?别?说开罪了。
骆找找懒洋洋从后头踱到骆意?身前?,冲着管家练了练嗓子?:“嗷——”
管家抽了一口长气,蹬蹬蹬连退好几步,指着这斑斓猛虎:“大大大大、大……”
“别?大了,给老虎安排个园子?。”骆鸣雁扶着母亲的手,白了管家一眼。管家之前?巴着二房,对?他们大房常有克扣,她可是都记着的。
管家整个人都要抽过去?了,但在最后一刻还是坚强地挺住了,叫杂役卸行囊,安排两房的仆役护卫,送走护送的镖师们。
“走吧,咱们去?如意?院。”姚莹对?林楚鸿说。
回来了,肯定得第一时?间拜见长辈,面?子?上总要做得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