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虞的脸又不可抑制地红了。梁起鹤这混账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装的,手指尖居然停在了缝隙里。最要命的是这一下比刚才贴的更紧了,他分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在中间。
他想都不想就觉得那是梁起鹤的,以为这家伙又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梦了。等终于能坐起来了才发现不对,赶紧躲进了卫生间。
他靠在门上,看着睡裤被撑起来的形状,觉得脸上的热度都要烧起来了。
那天梁起鹤给他塞药的时候他就硬了一次,后来因为痔疮没好又发烧的缘故,也就没顾上,哪知现在又来了。还好他醒得早,要是被梁起鹤看到了真不用见人了。
他悄悄打开门往床上看去,梁起鹤依旧睡得很熟。他放下心来,把门锁上,到浴缸边放水,借着水声的遮掩拉下裤子,发现内裤前端都湿了一块了。
那变深的布料颜色仿佛在引诱着他继续。他忍不住了,手指包覆住了欲望,刚摸了几下就感觉到那东西颤了颤,顶端的小孔吐出了透明的粘液,沾湿了手心。他坐在浴缸边缘,用另一只手撑着稳住平衡,但渐渐地就稳不住了,只能滑坐到地上。
身体有段时间没发泄了,欲望一起来就压不住,像是烈焰焚烧着脑海,将所有的理智与羞耻心都推到了欲望的对立面。
他靠着浴缸壁,浮起了水雾的眼眸中渐渐看到了一个人。
那本该是方昊唯的模样的,可不知为什么,这次他一直看不清那张脸,而且越心急那个人就越模糊。空气像被肺部挤压了出去,怎么呼吸都觉得喘不过气来,心里的焦虑抑制了身体的感受,他套弄了许久,都胀到痛了却射不出来。
汗珠沿着白净的脸庞滑落,他有气无力地低下头去,看着本该颜色浅淡的东西被涨成了紫红色,顶端湿得一塌糊涂。他摸了摸紧小的孔洞,一阵战栗从腰椎猛然窜起,脑子一昏,他居然叫了出来。
“啊……”
即便有浴缸的水声遮掩,这一声还是格外的明显。他被自己吓到了,屏息静气地盯着那扇门,生怕下一秒就有人敲门。
但好在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他撑着浴缸站起来,把睡衣裤都脱了,走到淋浴边拿下花洒,调到了温热的水流后便靠在墙上,握住欲望对准了那柔滑却有力的水柱。
以往在发泄不出来的时候他就会这么做。他没体会过舌头是什么感觉,但上网看过不少评论,都说这种感觉最像口交。他仰着头,咬紧嘴唇避免自己再叫出来。在水流持续冲刷了一会儿后,渴望已久的感觉终于有了踪迹。
他配合着水流套弄了起来,呼吸也越发滚烫,但就在高潮马上要涌出水面的时候敲门声响了。
他一下子就慌了,欲望在水流的刺激下却没有回流,反而瞬间攀上了极乐。浓稠的精液一射出来就被水柱冲淡了,沿着腿间滑落。而他也因为太过舒服的高潮而陷入了失神的状态里,脑袋抵着瓷砖蹭着,叫声又一次失控了。
敲门声顿时停了,但他还没回过神来就因为小腿莫名的一阵抽筋而跌坐在地。铜制的花洒也砸在了地上,和他摔倒的声音一起传到了外面那人的耳朵里。
原本梁起鹤没想歪的,是听到了两声并不陌生的呻吟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
尽管吃惊,梁起鹤却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打扰他,但是还没转身就听到一声更大的动静。梁起鹤愣住了,立刻拍门:“林稚虞?你是不是摔倒了?”
林稚虞抓住抽筋的左脚,脸上红润的气色一下就褪尽了,痛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他没办法回答,只能慢慢伸直腿,想要尽快把这种痛压下去。可他试了两次都做不到,好在这阵抽筋来的突然去的也快,等到已经缓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眼睛都湿了。
这跟刚才的感觉简直是冰火两重天的对比,偏偏梁起鹤担心他,还在拍门,他只好尽量平静地应道:“我没事,等等就出去。”
“你是不是摔倒了?”梁起鹤继续问。
“嗯,滑了一跤。”林稚虞也知道刚才摔的那一下动静很大,瞒不过去。他揉着摔痛的屁股,好在那里肉多,也没什么大碍。
梁起鹤又道:“那有没有哪里摔伤了?”
看着自己狼狈又丢人的模样,林稚虞很想让梁起鹤别问了,可是隔着一扇门也能听出梁起鹤的语气是真的在担心他,只好忍着羞耻道:“没什么事,刚才腿抽筋了,我休息一下就出来。”
梁起鹤还是不放心,不过听他声音没什么大碍,只好在外面等着。十几分钟后林稚虞才开门出来,他惦着左脚,一看到站在门口的梁起鹤就想到刚才做的事,也不知道梁起鹤有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他不敢去看梁起鹤,梁起鹤却扶住他的手臂又问了一次摔到哪了。
这个问题刚好可以转移他的尴尬,他按着后腰,苦着脸道:“洗澡的时候左腿抽筋了,摔到了屁股。”
“睡觉之前不是才洗过澡?怎么醒了又洗。”即便知道了他在里面做什么,梁起鹤还是想看他的反应。
林稚虞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眼神飘忽地去看地面,回答的也不自然:“睡了一身汗就想再冲一下。”
梁起鹤看穿了他在撒谎,但也没有再问下去,拉着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一用力就把他抱了起来。
林稚虞立刻勾住梁起鹤的脖子。前两天梁起鹤总在抱他,这样的姿势居然有点习惯了。
梁起鹤把他放到床上,还在痛的尾椎触到了柔软的床垫,他还是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梁起鹤坐在床边,问他是哪条腿抽筋了。
他说左边,然后就看到梁起鹤轻轻拉直他的左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开始给他按摩小腿肌肉。
梁起鹤好像懂穴位按摩,虽然一开始痛得他想躲,但是慢慢就放松了,也没有再感觉到痛。等到梁起鹤让他下床走走看,他才发现真的一点都不痛了。
“你学过?”他问道。
梁起鹤去更衣室换衣服:“学过一点,大学时候的教授颈椎不好,经常犯病,我就学了按摩给他放松。”
林稚虞了然了,跟他道谢。梁起鹤本来都拐进更衣室了,闻言又探出头来:“你的谢好没诚意,我道歉都懂得买花。”
林稚虞只好道:“那等等也买束花给你好了。”
梁起鹤打开衣柜的门,嫌弃道:“我才不要花。”
“那你想要什么?”
林稚虞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这句话在出发之前他也问过,但不知为何,这次听在梁起鹤的耳朵里却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想要什么?
梁起鹤换上黑色的晚礼服,上次林稚虞这么问的时候他没想好,这次也一样。
他系好领带,看着穿衣镜里那个高大又帅气的男人,满意的勾起嘴角。将衣架上另一套属于林稚虞的白色礼服拿下来,回答道:“现在还不知道,等想好了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