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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
时空长河奔流无尽,无见其起源,更难见其终结。
长河滚滚向前,点滴水花之中就有时空衍生,诸界时空,无尽变数,尽在其中。
任你才情盖世,豪雄天骄,于这滚滚长河间,也不过是这无尽水滴之中的某一方时空,曾绽放过乍闪即灭的光芒罢了。
立足此间,四顾而望,可见过去,可见未来,亦可见恒沙众生,无量天骄。
每一分,每一秒,皆可捕捉到无穷无尽的信息,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已然发生的,正在发生的,尚未发生的,可能发生的……
什么样的天人合一,都无法比拟踏行长河之万一。
修为到得安奇生这样的层次,念起可扬五湖四海,千山万壑,念伏可落周天星斗,寻常意义上的修行,早无法增添分毫修持道行。
一如白帝,万纪前,已是近圣,万纪后,亦不得前进半步。
以凤皇伐天七万载之后的时空为锚点,他,已然在此盘亘了八百年之久!
八百年里,他以这无尽长河磨砺自身的体魄,神意遨游穿梭在长河之中溅起的朵朵浪花之中。
以古史为镜映照自身,以古今强者为友辩论己道,以己身为敌,不断交锋,交手。
提升自己的境界与修持。
对于乔达摩,乃至于那一方时空来说,仅只八百年,但对于他而言,却是一段几乎无法计算的漫长岁月了。
“那是……岁月长河!那,那道人,竟然超乎了岁月吗……”
“万物皆变,时空永存!那就是古老相传的时空长河吗?传说之中,圣人雄踞长河之上,俯瞰过去未来,传说,竟然是真的吗……”
“万物变换之总领,万灵命运之汇聚……命运长河,相传,唯有超脱天命的无上存在,方才能够窥见一角,主宰天地的命运长河啊……”
……
遥望见那亘古不易,无尽伟岸磅礴的时空长河,天下一片哗然。
一处处不可知之地的大修士皆忍不住豁然起身,有人震撼,有人颤抖,亦有人涕泪横流。
时空长河的传说,古来典籍之中就有着。
古老相传,那是修士的禁区,万灵的禁地,天地的禁忌。
纵是造化成就的不死金仙,欲要踏足长河仍然力有未逮,相传,皇天亘古至今,乃至未来。
有,且只能有六道身影超乎于时空长河之上。
而此刻,他们竟然在那长河之上,看到了绝非六圣的另一道身影。
这道人,是第七个!
沉寂,
哗然,
沸腾!
……
“先圣,帝师!”
沉寂了许久,几乎被绝望气息笼罩的大周天齐台上,龙行易长身而立,他气息沸腾如同烈火熊熊,双眸之间神光迸发。
他的身躯颤抖更甚,不知不觉间,已泪流满面。
“鸿玄道长……”
望着那遥不可及,但气息却仍旧可辨别的道人,纵然冷静如曾叁,神情也激动了起来。
他无法想象自己曾经见过与自己相差仿佛的道人,是如何在短短时间之内攀升到如此高的地步,但他心中,却也忍不住泛起一抹希冀来。
儒家,为人类铸史,为天地铸史,见到过无数抗争,见到过常人无法想象的绝望。
亘古而今,一切动乱,一切黑暗,一切的绝望,都只在于那六位连名字都无法诉之于口的无上存在。
而究其根本,是无力。
他很清楚,万万纪至今,最有可能成功的‘凤皇伐天’战也无法成功的根本,那就是,人族无圣!
凤皇强绝,却非圣!
他,会是我人族,第一尊圣人吗……
曾叁的心头微微一颤,有着希冀,也有着忐忑。
而此时此刻,天地之间,诸多大修士之中,也不乏有人与他心思一般,比如杨间,比如乔达摩……
一道道复杂目光透过那摇摇欲灭的‘烛照之火’,望向那亘古不易的时空长河。
但下一瞬,
无数目光中燃起的火焰,就如被冷水扑灭。
因为,伴随着那一道响彻诸多时空的漠然天音的垂流,一道超乎想象的恐怖手掌。
自那时空长河的绝顶至高处,横压而下。
那手掌无边之巨大,似比天地本身还要浩瀚沉重,其横压而下的刹那,时空长河上就炸起无边浪花,似能截断那无尽长河一般!
同时,一道无尽苍凉古老的气息,以极端霸道酷烈的气势,充塞而去,撼动了大片时空,古史。
拍向了长河之上,持卷静坐的白衣道人。
圣人,出手了。
其威如狱,震慑无尽时空!
......
“意料之外……”
滚滚长河之间,安奇生神色平静而安详:“却也正正好好……”
早在很久之前,他第一次窥见时空长河之时,他已然窥见了一条只适合自己的道路,亿万万种可能之中最有可能破局的道路。
然而,时空长河固然亘古永存,无处不在,但想要踏足其上,与看到祂的存在,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难度。
后者,造化之路走得够远,已然足够。
前者,却是哪怕近圣再强横十倍,也远远不足以踏出哪怕一步来。
纵然是他,也是在合成‘神道烙印’窥见世界起源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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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起源之后,行险一搏,方才踏足其上,且为了不被无尽时空所迷失。
不得不以以南瞻,以大周,以‘奉神阁’,以天下炼炁士,以杨间,以乔达摩,以‘炁种’为锚点,为道标,为锁链,将自己死死束缚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