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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慎拾了把椅子在扶桑的病床边坐了下来,“我不饿。”
“好吧!”林医生见自己劝不动霍慎,也就不再说什么,“那我也就不劝你了。”
林医生给病床上的扶桑打了点滴,之后就出去照顾其他病人了。
军训期间,天气炎热,外加教官残酷,所以,像扶桑这样的学生患者,还真不在少数。
扶桑是被饿醒来的。
她醒来的时候,肚子一直在‘咕噜咕噜’直叫唤,而外面的天,早已经黑了。
她睁开眼,房间里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但她知道,这并不是她的寝室。
她们寝室才没有这么宽敞呢!
莫非她在校医务室的病房里?
扶桑没忘记自己最后那一砸的情景,她下意识的摸了把自己受伤的鼻头,“哎呦!”
手才一触上去,她就疼得叫出了声来,眼泪更是一下子就呛了出来。
我去!这也太TM疼了吧!
扶桑想着要找砸自己的那哥们赔身体和精神损失费才成,可转念一想,这事儿也不能全怪那打球的哥们,罪魁祸首应该是霍慎那混蛋才是!
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会无缘无故的经过篮球场呢?
扶桑正愤愤的想着,却倏尔,只听得灯掣声一响,眼前的漆黑顿时明亮了起来。
扶桑一偏头,就见霍慎那束颀长的黑色身影,笔直的出现在了房门口。
他脸上的神色,似是一片漠然,没什么多余的表情,“醒了?”
扶桑还有些懵。
他怎么在这?
她明明记得,自己晕倒的时候,抱走自己的人明明就不是他呀!怎么回事儿?
扶桑皱眉,看着门口的他,“你怎么会在这?”
末了,又环顾了一眼四周的情况,懵了。
眼前,不是她的寝室,但也不是她起先以为的医务室。
这……这分明就是谁的私人公寓嘛!
而她所在的地方,显然还是一间卧房。
卧室里的布置,更是眼熟得很,琳琅满目的运动杂志,还有黑白灰的格调,唯一的一抹色彩,是挂在衣架上的一抹军绿,那是男人的军装!
“这是哪?”扶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其实,这会儿她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了答案。
“我家。”
果不其然!
扶桑连忙坐起了身来,许是因为起得太急的缘故,她的头竟还有些晕,她羸弱的身子稍稍晃了一下。
“你做什么?”霍慎疾步从外面走了进来,眉心拧着,瞪她一眼,似还有些愠怒,“躺下!”
他命令一句,语气不容置喙。
扶桑哪里肯躺,“我怎么会在这?”
“不是医务室里床位太紧张,你以为我乐意带你过来?”
“你可以直接把我送回我宿舍,完全不用把我带回你家吧?”
霍慎赏了扶桑一记不识好歹的眼神。
扶桑掀开被子,要走,“我得回宿舍了!”
然,被子掀开,却惊觉自己身上那套绿色军装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套男人的干净睡衣。
那一瞬,扶桑仿佛还嗅到了衣服上那淡淡的洗衣精的香水味,还伴随着独属于眼前这个男人的味道,清新,淡雅,很好闻,却也让她,不由得拧紧了秀眉。
“我……我怎么会穿你的睡衣?我自己的衣服呢?”
扶桑捂紧了自己的胸口,一脸防备的瞪着跟前拾了把椅子在自己前面坐了下来的霍慎。
霍慎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一脸嫌弃的睇着她,“满身臭汗,你觉得我会让你躺我床上?”
“……你……谁,谁给我洗的澡?”
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是因为自己昏睡得太厉害了?
“你是变态吗?谁让你领我回家了?谁让你给我洗澡了?谁让你给我换衣服了?你……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扶桑恼得抓了身边的枕头,就往霍慎怀里砸了去。
霍慎似乎有些生气了,把她丢过来的枕头又用力扔了回去,只是没扔她身上,而是扔在了她旁边的空位置上,“谁稀罕给你洗澡了?就你那三四两肉,我霍慎根本不稀得看!”
“不稀得看,你还给我洗澡,给我换衣服?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我看你根本就是付琳说的那样,对我不安好心!”
“咚咚咚”两人吵得正激烈的时候,忽而,未阖上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了三下,紧接着,就见林医生一身简单地便装从外面笑着走了进来,“我说你们俩吵什么呢?我在厨房里都能听到你们俩的争吵声了,干什么?该不会是要打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