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蔺晨挠了挠头,“……李叔,那甜品被少爷……”
“被少爷怎么了?”
“……少爷直接扔垃圾桶了!”
“……”李叔无语了,“你们呀!你也不知道拦着点!”
“我也不知道那是小姐亲手做的呀!少爷也不知道,小姐说是阿沁做的。”
“行了,行了!这么践踏人家的心意,难怪人家要生这么大气了!去去去!赶紧回会所里去,别在这碍我的眼!”
“李叔,你帮着劝劝小姐。”
“还用你说?”李叔直接就把蔺晨给轰走,上楼劝扶桑去了。
入夜,时间已经直指凌晨,可霍慎却仍旧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扶桑“噌”的一声,开了门,她站在楼上喊管家,“李叔”
“欸!在呢!小姐,有什么事吗?”
“有哪间客房是可以住的吗?”
“小姐,有客人要来吗?”
“我要住。”
“你?”管家一脸意外地仰头看着扶桑,“小姐,您不是跟少爷……”
“从今儿开始我就睡客房了。”
扶桑一边说着,一边往隔壁的房间走,“这间,行么?”
“小姐,您这又何必呢?”
“您不说,那我就当行了!”
扶桑说着,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管家叫也没叫住,只能干摇头。
扶桑一个人在床上躺着,却无奈,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去。
满脑子里想的,全都是那个家伙与那个叫什么小爽的女人那些卿卿我我的画面。
“哎呀!”扶桑烦得把被子闷头上,“想什么呢!陆扶桑,那些个破事儿,有什么好想的!再说了,人家卿卿我我,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好介怀的?你根本不在意啊!”
“对对对,不在意,不在意……”
扶桑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儿,“睡觉,睡觉!”
她强逼着自己闭上了眼去,不断地在心里默默地数着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凌晨三点
“少爷,您怎么这个点还回来了?都这么晚了,怎么不直接就在会所里休息了呢?”老管家一边唠叨着,一边给霍慎递拖鞋。
“李叔,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
“没呢!我这把年纪了,睡眠浅,一听到门锁就醒来了。”
霍慎“嗯”了一声,进门,把风衣外套褪了,递给李叔,似随口般的问了句:“她呢?”
“小姐?”
“嗯。”
“她早就睡了呢!不过,没睡主卧,睡在客卧了。”李叔如实相告。
“客卧?”霍慎拧眉,看向李叔,“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那得问少爷您了!蔺晨说是少爷您惹小姐生气了,不但把她亲手做的甜品扔了,还跟别的女孩子卿卿我我……”
“她亲手做的甜品?”霍慎捕捉到了李叔话里的关键信息。
“可不是!”李叔点头,“今儿早上,她给您送去的那盒蛋挞,不就是小姐特意为您准备的嘛!哪知道您不但不领情,竟然还直接把她的心意喂了垃圾桶。”
霍慎一双好看的剑眉拧成了一个深深地‘川’字,“你是说,那盒蛋挞是她亲手做的?”
“对!是小姐亲手为您做的!”管家还特意强调了‘为您’两个字。
霍慎心里多了几分悦色,但下一秒,剑眉又拧得更深了些。
因为,正如李叔说的那样,自己当真把她的心意直接喂了垃圾桶。
“李叔,你早点休息吧!不用管我了。”
霍慎说了句,就径直往二楼走了去,才踏上台阶,又顿了下来,问李叔,“她睡哪间房?”
“隔壁!右手边这间。”管家指了指旁边那间客卧。
霍慎快步就往二楼去了。
推开客卧门,就见那小丫头蜷在床上睡着。
她没盖被子,不,准确点说,应该是把被子踢到了床下,以至于,身上没什么可搭的了,身子斜摊着,横在了床上。
这睡相,实在不可恭维。
难怪每天早上,他都是从这丫头的身下醒来的。
霍慎走近床边,屈身,把地上的被子捡了起来,扔在她的身侧。
他的动作很轻,似唯恐会惊醒床上熟睡的人。
只是,离近了才发现,这小丫头竟然在掉眼泪。
她哭了?为什么?
女人难不成都这么矫情?连睡个觉都能掉眼泪。
可不知怎的,霍慎竟还是被她这几滴眼泪弄得心尖儿揪了一揪,跟从前那种看见女人的眼泪就烦闷不已的心情,截然不同。
又不知她做什么什么噩梦!
霍慎情不自禁的伸了手过去,替她抹去了眼角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