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这会儿有点累了,先上楼睡一会,吃饭的时候你再叫我吧!”顾谨言已经连着三十个小时没有合过眼了,这会儿他是真累了,身心俱疲!
而胸口那股闷痛的感觉,更是足以让他窒息。
眼下,他只希望能够抛开所有的烦心事儿,不去想自己和鸢尾流失的那个孩子,不去想她秦鸢尾和陈楚默的婚事,等等等等……
他就想闷着被子,倒头,一闭眼就能睡过去,哪怕只是短暂的脑子里泛空,那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奢求了!
……
鸢尾从医院出来之后,她的生活似乎又重新步上了正轨。
每日照常去学习,工作,而至于婚礼的事情,她是极少过问的,都交给了陈楚默一个人张罗。
婚礼的日期,就定在了两周之后,考虑到陈家奶奶的身体状况,所以打算尽早完婚。
不过,这事儿,鸢尾心里其实又添了些许的顾虑,她是一心希望着奶奶的身体能够好转,但是,这身体若是好转了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这场戏就需要他们一直不停的演下去呢?
鸢尾越想,心头越乱,可事到如今,再想更多也不过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最后,干脆作罢,什么都不再多想,就走一步算一步得了!
自那之后,顾谨言几乎鲜少着家,每日都在工作中度过,倒成了一个典型的工作狂。
这夜,顾谨言留着一众人在开紧急夜会,商讨着几日后的演出事宜,却忽而,就觉口腔里有股咸腥感,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摸,手心里竟全是血!
“BOSS,你嘴巴里出血了!”
下属提醒顾谨言一句。
顾谨言面不改色,只道:“可能最近忙坏了!你们继续,我先去漱个口,稍等!”
顾谨言说着,就进了办公室内间的洗漱室里去了。
他捧了把清水,‘咕噜咕噜’漱了口,再吐出来,结果,一看盥洗盆里,竟全然都是血水,看着倒显得有些渗人。
顾谨言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白色的镜前灯照射之下,顾谨言忽而觉得眼前的视线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起来,双臂撑在盥洗池台上,只觉胸腔里有如大石压着一般,竟让他难受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鼻腔出血、视线模糊、呼吸紧蹙,这些对于他而言可实在都不是什么好征兆!
可他前些日子明明才去医院里做过复检的,如今看来,怕又是旧病复发了!
顾谨言洗净了鼻喉之后,感觉舒适了些,又倚在盥洗池边缓缓漫漫的抽了支烟,这才神色从容的从洗漱室里走了出来。
“BOSS,您没事吧?”这会儿,云彩已经拿着擦手的毛巾,忧心满满的候在了洗漱室的门外。
“没事。”顾谨言摇了摇头,结果她手中的毛巾,擦了擦手,末了,又吩咐一句:“帮我去医院预约一个明天的号。”
云彩愣了一愣,半晌,点头,“是!”
云彩眸底的忧虑之色,更重了些。
顾谨言的神情间,倒瞧不出什么异样的情绪来,他又重新若无其事一般的投入进了工作当中去,没再提这事儿。
翌日,顾谨言如期去了医院,拿到检查结果后,顾谨言谁也没有知会,默不作声的把检查结果收了起来。
“BOSS,怎么样了?”云彩见他收起结果,还是忍不住担心的问了一句。
顾谨言低头继续批阅着手中的文件,一边淡淡幽幽的回了她一句:“还行。”
还行的意思,就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云彩起初还有些怀疑,但见他们家BOSS的态度一直比较淡然,想必是真没什么事儿,云彩这才长松了口气。
“叮铃叮铃”正当这会儿,办公室的电话忽而响了起来。
电话是自己母亲打来的。
顾谨言同云彩道:“你先出去忙吧!”
“好!”云彩退出了办公室去。
“妈,有事?”顾谨言接起了电话。
“嗯。”电话里,顾母应了一声。
犹豫了好半会,才开口道,“鸢尾的婚礼马上就到了,你看你是不是得替她好好准备一份新婚贺礼啊?”
“鸢尾的婚礼马上就到了,你看你是不是得替她好好准备一份新婚贺礼啊?”
顾谨言闻言,批阅文件的手,顿了一下,转而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