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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咬了咬下唇,半晌,才出声问他:“你和唐季礼的事儿……你爸妈知道么?”
“……”顾谨言好笑的勾了勾嘴角,“吃醋啊?”
他故意这么问了一句,眼底似还带着淡淡的嘲讽之意。
鸢尾那双盈盈的水眸里掠过一圈浅浅的波痕,似还有些许的心虚之意一掠而过。
“我只是替你爸妈担心而已。”鸢尾生硬的解释着,“如果他们知道你这样,一定会……”
“行了。”顾谨言打住了鸢尾的话,冷漠的扬了扬眉梢,“我爸妈还轮不上你来替他们担心。”
无疑,顾谨言的一句话,就跟一根尖刺似的,狠狠地扎进了鸢尾最敏感的心尖儿上,疼……
是啊!正如他说的这般,他的爸妈,什么时候轮到自己来担心了?她又有什么资格?以什么身份?
顾谨言睐一眼鸢尾,弯下身,坐进了车里去,车窗滑下,他偏头看着窗外的鸢尾,“如果接个吻就能称得上喜欢的话,那你岂不是会以为我还喜欢你?别忘了,前几天我还吻过你呢!”
顾谨言说完,也不等鸢尾反应,漠然的滑上车窗,车子一瞬间就如疾风般驶离了出去,留下鸢尾一个人杵在原地,任由着太阳曝晒,怔怔然的望着那道车影消失在车流之中,却久久的缓不回神来。
明明是大热的天,此刻的她,却只觉冷得刺骨!
他变了!变得比从前更冷,更漠然了!
现在的他,每一字,每一句里,仿佛都带着一根刺儿,一下一下的扎在她的心尖儿上,疼得刺骨,冷得心寒。
夜里,顾谨言回了家里。
站在玄关门口换鞋,忽而就感觉有一只软绵绵的小东西正在自己的脚背上蹭了蹭去。
他低头一瞧,居然是一只猪。
顾谨言似颇为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长腿一扫,毫不客气的就将腿边的小家伙给踹了出去,‘尾巴’可怜的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儿,才终于翻身爬了起来,站稳了身姿,似一脸委屈的瞪着顾谨言,“嚎嚎”的冲他哀怨的呜鸣着。
顾谨言也瞪着它,深眉紧蹙。
一人,一猪,久久的对峙着。
“李嫂,这只猪的叫声怎么这么难听?赶明儿还是把它宰了吃了吧!”他怎么就会想到要养一只猪呢?当初一定是脑子秀逗了!
‘尾巴’似乎听出了他话里的端倪来,一下子就萎靡了,软趴趴的蔫在地上,也不敢再胡乱嚎叫了。
“宰它之前,我看得先宰了你这臭小子!”也不知道他老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只一瞬的时间,就站定在顾谨言的跟前来。
她指着顾谨言,气恼的训他道:“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多年都不谈恋爱呢,还以为你真是忘不了楼家的小丫头,结果原来是跟唐家那小子给好上了!顾谨言,你是不非得把你爹妈活活气死,你才甘心啊?啊?”
当初他和林吱吱离婚,已经让他们两老够呛的了,这会儿居然又还这么一出?刚知道的时候,顾母简直就差点要背过气去了。
“张珊珊告诉你的?”他就说,这一整下午的时间,他老妈怎么都没给自己打通电话过来,原来是直接杀他别墅来了。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我就问你,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你跟唐季礼到底搞什么鬼?”
顾母被儿子气得七窍生烟。
顾谨言经过他老妈往里走,扯下脖子上的领带,随时往沙发上一仍,又从容的解了脖子下方几颗纽扣,“我跟唐季礼之间一直是纯洁的友谊关系,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顾母绕至儿子身前来,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还有多的儿子,“纯洁的友谊关系会接吻?你可千万别说是人家姗姗污蔑了你,妈这可还有证人!”
“证人?”顾谨言危险的眯了眯魅眸,“鸢尾?”
“总之,你甭管是谁,以后都不许再跟那姓唐的小子来往!”
“秦鸢尾怎么跟您说的?”顾谨言似乎对于允不允许他和唐季礼来往的事儿,并不在乎,他在乎的点……
好像有点偏了!
“干什么?你还想拿她怎么样不成?”顾母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
其实,这事儿还当真不是鸢尾来跟她说的。
起初是张珊珊来找她哭诉这件事儿,顾母听了后自然是心急如焚,想来自己儿子这些年应当一直对鸢尾有意思才是,怎么突然就和那唐季礼鬼混不清了?她一时间自然是无法接受,所以,心急如焚的情况下,就给鸢尾打了通电话过去,本想旁敲侧击的了解一下她儿子的性向问题,却哪知鸢尾道:“我看到了,今儿我恰好也在现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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