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绮丽怨念的瞪了楼司沉一眼,“你怎么那么不争气?这都多少年了?来来回回折腾了也十几年了吧,你怎么就还在跟她牵扯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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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是您的儿子,性子自然跟您相像,喜欢上一个人,就注定是一辈子。”
“呵!”王绮丽一声冷笑,指了指旁边格外拘谨的暮楚,“那如果她的性子跟她妈一样呢?”
“……”这话暮楚居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辩驳,却又听王绮丽继续道:“如果是像生她的那个男人的话,我看也好不到哪里去!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还真对得起她这名字!”
暮楚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她一直告诫自己,这种时候可真不是发怒怼人的时候,何况,有些怨有些怒,本就该她来承受。
“妈,你这可是在藐视你儿子的魅力!你儿媳妇爱得我死去活来的,哪还有别的心思朝三暮四啊?”楼司沉半开玩笑的说着,又心疼的看了眼身旁逆来顺受的暮楚,“再说了,我媳妇儿也不是那种人。还有啊,若不是她的话,您儿子我可能都永远没机会站在您跟前,跟您说这些话了,是她救了我。”
“她?救了你?”王绮丽显然不太相信。
暮楚心里其实也虚得厉害。
自己救他?她倒是想,可她最后是一点用都没派上,又何来的‘救’呢?倒是自己一直在拖累着他,若不是自己,他也不至于要受这么大的疾苦。
“司沉?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正说着,忽而,就见楼仲铂疾步从外面走了进去,直冲着楼司沉迎了过来,“楼伯跟我打电话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真的是你?你不是……”
“爸!”再见楼仲铂,过往那些恩恩怨怨仿佛也在一瞬间一笔勾销了。
曾经是父亲的人,现在尤是。
楼仲铂听得儿子喊了一声,登时眼睛就不由红了一圈,“真是你!回了就好,回了就好……”
对于楼仲铂,暮楚不知该怎么称呼才好,且又碍于王绮丽在场,她根本不敢同楼仲铂打招呼,更甚连个眼神都不敢往他身上看,生怕惹了王绮丽心里不痛快。
而这会儿,楼仲铂也发现了暮楚的存在,眉梢间不由多添了几分欣喜之色,“楚楚,你也来了。”
“……嗯。”暮楚不太敢多说什么,就低着头,闷闷的应了一句。
王绮丽冷眼扫了扫暮楚,讽笑道:“你们母女俩可真厉害,一老一少就这么合力把我王绮丽身边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全都给抢走了!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大开眼界!”
“伯母,我没有要跟您抢任何人的意思!”
暮楚心急的解释,“司沉是您儿子,这是血缘关系,是谁都抢不走的,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任何人抢谁,我只是……只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司沉,我希望得到您的成全,虽然我知道这可能只是个奢求……”
“一女孩子动不动就把‘喜欢’挂在嘴边上,要脸不要脸了?”王绮丽变着法子挑暮楚的毛病。
“妈!我就喜欢这种把‘喜欢’挂在嘴边上的女孩儿,您就别为难她了。”楼司沉牵过暮楚的小手,发现她的手早已是一片冰凉,他有些心疼,悄悄的给她揉了揉,同王绮丽道:“妈,我媳妇儿胆小,您可千万别把她吓跑了,跑了你儿子我可真就只能打一辈子的光棍了!”
“你……”王绮丽气结,“我看你就是回来故意气我的!”
“冤枉!”楼司沉喊冤。
暮楚抿着唇,低下了头去,一脸无措。
“想当我儿媳妇,也不是不可以。”王绮丽忽而转了个话头,“跟我来侧厅一趟,我有话要好好跟你谈谈。”
这话是冲着暮楚说的。
“妈!”
“绮丽!”
楼司沉和楼仲铂同时叫住了王绮丽。
“干什么?以为我是母老虎,能吃了这女人不成?这么害怕,就给我从这个家里滚出去!还领着她回来做什么!”
王绮丽心里憋着的那团火焰,一下子化成一团火球爆了开来。
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却都在袒护着那个贱人所生的女儿,这种感觉,就像遭遇了全世界的背叛一般,那种心碎的滋味,没有体会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是不是我就应该离开这个家,让你们三过?我王绮丽其实才是这个家里的外人吧?”
“妈,你别激动……”楼司沉拉住了自己的母亲。
楼仲铂自知理亏,连忙上前拦住了自己老婆,低声同她道歉,“对不起。”
这所有的祸端都由他一手造成,这一声‘对不起’实则还太轻太轻了。
“伯母,我也想跟您好好谈谈,我们去侧厅吧。”暮楚同王绮丽说了一句,又看向楼司沉,低声同他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