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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那老狐狸卷土重来,我就怕他闭门不出。”
杨氏听得一怔,困惑的看着武媚娘。
武媚娘道:“娘,关于这人才一事,那不过只是原因之一,而且还并非是最主要的。当今世上,能够威胁到我跟弘儿的,除陛下之外,唯有长孙无忌这只老狐狸,他若不死,我就寝食难安。可恨的是,这一只老狐狸总是闭门不出,我拿他也没有办法,我废除李义府,最为主要的目的,就是引诱这只老狐狸出动。”
说到后面,她眼中是杀气阵阵。
杨氏听得吞咽一口,道:“可是女儿,你这么做,未免也太冒险了,你舍弃一枚恁地重要的棋子,去引诱太尉,到时他若真得出来了,就怕赢不了他。”
武媚娘笑道:“在最开始的时候,李义府的确是一枚非常重要的棋子,我能够当上皇后,他是功不可没,当然,我也给给予了足够的回报。但是现在,尤其是在此事上面,李义府反而成为了累赘。
娘或许还不知道,其实李义府早已经引起了陛下的不满,他毕竟是中书令,我只能在旁推波助澜,但是没有能力将他废除,能够动他的,唯有陛下。在此事朝会之前,陛下就曾多番暗示我,倘若李义府在此事上面,有所不慎,那么将不会再给他机会。
其实关于这一点,我早就已看出来,故此,在这期间,我一直重用李义府,将矛盾都集中在他身上,只要将他废除,那么一切纷争都将戈然而止。
其次,李义府在朝中树敌太多,如果我让李义府为我冲锋陷阵,去对付长孙无忌的话,那么只会将更多的人推到长孙无忌那边,京兆韦氏就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助长孙无忌,当然,他们本来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还有一个就是杜正伦。
杜正伦与李义府已经是水火不容,而杜正伦在朝中的势力也不可小觑,如果我让李义府去对方长孙无忌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长孙无忌与杜正伦联手,而杜正伦与司空关系不浅,这也是最让我忌惮的,如果司空不助我,那对于我的伤害,就算是损失一百个李义府也不足以相比的,但是要铲除杜正伦,我必须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否则的话,只怕会引起司空对我的不满。
故此,在我要全力对付长孙无忌之前,首先一点,就是必须得先废除李义府。”
杨氏听后,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因为她也明白,长孙无忌是必须要铲除的,这个她早有心里准备,道:“可是女儿,万一那老狐狸还是隐忍不出呢?”
武媚娘嘴角微微扬起道:“我相信有这个可能,但是他能够做到,不代表他手下的人也能够做到,当年江夏郡王李道宗在贞观末年,因忌惮当时权倾朝野的长孙无忌,故以身体抱恙为由,请居闲职,躲在家中闭门不出,比如今长孙无忌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那又如何,长孙无忌还不是借房遗爱一案,将李道宗给铲除了么。他长孙家家大业大,乃长安第一家族,我相信机会迟早会出现的,但是我必须为此做好一切的准备。呵呵,这话说回来,这其实都是长孙无忌教我的。”
杨氏道:“那你有多少把握能够战胜长孙无忌?”
武媚娘自信道:“娘,你难道还没有看明白么,如今的长孙无忌已经老了,心中锐气丧尽,他身边的人也都相继离开了他,如今的他就是一只没有牙的老虎,只不过他当了三十年的宰相,又是陛下的舅舅,凌烟阁排名第一,这令他还尚存一些余威,但是他已经没有勇气与我决一死战,只要我往前走一步,他就会往后退一步,直到掉入那万丈深渊当中。”
杨氏稍稍点了下头,事已至此,她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又道:“对了,不知陛下如何打算处置李义府?”
武媚娘道:“贬往黔州做刺史。”
杨氏轻轻一叹,道:“我还得去好好安抚一下李家的人,毕竟李义府与你有诸多联系,我们也得防着他投鼠忌器。”
“娘无须为此担忧。”武媚娘笑道:“首先,以他的谋略,他想不到这是我在后面推波助澜的,正如娘你方才所言,他若倒了,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娘,你作为旁观者尚且如此,他身在局中,就更加不用多说了。
其次,他没有这个胆量,他也没有能力足以威胁到我。
最后,如今他还只是被贬,怎么说,也还有个刺史给他当,但如果他敢乱说话,就算我不做声,那他们全家老小也都将性命不保,我想这一笔账,李义府还是能够算得清楚。哦,我还奏请了陛下,免除李洋死刑,将李洋也流配黔州。”
说到这里,她笑了笑,道:“只怕他到时还会感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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