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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田制有一个非常大的弊端,就是不管你是什么土地,你都必须要种粮食,因为唐朝的每个地区都是封闭式的,甚至可以缩小到乡村,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出过村。
除非是长安、洛阳这种大都市,不然的话,谁会将粮食运送过去,那么只能靠自己去种,自给自足,毕竟人是离不开粮食的。这也是为什么华夏这个民族最擅长的就是改造地球,精耕细作,让贫瘠之地也能养活一方人,但这并不符合经济原则。
明明这块地适合种葡萄,你偏偏要种粮食,这损失可是巨大的,不管是对个人,还是整个国家而言,你种葡萄酿酒,一年一百贯,种粮食一年十贯,这就是十倍之差啊。
如果能够解决这个粮食问题的话,那么就可以因地而种,国家财富肯定会大幅度上增的。其实这粮食问题也好解决,因为不是国家没有粮食,只是粮食都在商人和乡绅手中,他们的粮食吃不完,那现在商人需求各种原料,因为商业已经在复苏了,因此现在商人非常愿意拿原料去换粮食,这样一来,货物就流通起来了。
李治一看这么多资料,这一时半会也看不了,让张德胜先收着,又朝着韩艺道:“就算如此,也不能够增加这么多吧?”
这个倍数让他感到非常的惊讶。
韩艺笑道:“陛下,种植桑树可不是产丝这一门生意,那桑树全身是宝,桑木可以做弓、辕、犁,树皮还能造纸,桑子可以粮酒,枯枝可以做柴火,这些都是可以卖钱的。实在是如今那些贫瘠之地产生的财富实在是太低了,其实臣的这个估计值还是比较保守的,毕竟还没有对土地进行现场勘查。原本在贫瘠之地种粮食,不需要多少人,因为很多地都不能种粮食,但是如果适合种桑树的话,就需要非常多的人去管理,这些人必须要交税,那国家税收肯定会增加的。”
几十倍财富!
李治挺激动的,这不就是变废为宝么,虽说在一定程度上冲击了均田制,但是均田制又不是老天的旨意,更加不是信仰,还不是为了国家安定,为了百姓能够生活的更好,如果破坏均田制可以让国民皆好,那干嘛不去破坏,而且还能防止土地兼并,这土地在百姓手中,并不可怕,就是害怕被人兼并,这会损害了皇帝、百姓、国家三者的利益,土地兼并,百姓造反,皇帝背锅,国家灭亡,这可是套路来的,指着韩艺笑了笑,这小子真是算得太精了,道:“你都说得这么好了,朕要不答应你,岂不成昏君了,此事朕准奏了,若是真的能够取得你所讲的收益,到时朕会在全国推行这种因地而种的政策。”
韩艺心中一喜,忙行礼道:“微臣定当不负陛下的厚望。”
......
但是韩艺并未急着去安排,在第二日,他就急忙忙的来到司空府拜访。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吐蕃和吐谷浑的争斗,但这不是韩艺原本的计划,而只是他的应对之策,其实也很仓促,他心里没有一点把握,而且李治又让他负责了这一部分的外交事宜,他必须要立刻弄清楚,而在战争方面,那当然是向李勣这个权威请教。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可以的话,韩艺是不愿意来的,因为李勣太阴了,跟他说话很累。
因此刚一见面,韩艺就不绕弯子,将李治命他去接待禄东赞和河源郡王诺曷钵的事告诉了李勣,其实他是很喜欢绕弯子的,但他知道自己是绕不过李勣,咱们就直接一点。
李勣才不管这些了,反正李治又没有下旨让他说,跟没睡醒似得,道:“老夫对此没有任何意见,不知你来找老夫作甚?”
韩艺听得一脸郁闷,他以为自己够直接了,只能解释道:“这个外交是建立在实力上面的,我希望能够更加清楚吐蕃和吐谷浑双方的实力对比,当然,我会去查一些资料,但是有些军事上实力对比,还是请教司空要更为可信,虽然司空没有参与当初我大唐与吐谷浑的一战,但是司空肯定对于吐蕃和吐谷浑的实力是知根知底。”
李勣面对韩艺也非常谨慎,他从未将韩艺当成一个小辈看,韩艺的心机,他也是见识过的,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韩艺道:“我想知道一旦真的发生全面战争,吐谷浑究竟不能抵抗吐蕃的攻势。”
“这不好说,战场上是千变万化的,以少胜多的战例也是多不胜数。”
李勣永远不会把话说满,先打个预防针,然后才道:“但是就双方实力,以及天时地利人和,吐蕃如今都占有绝对的优势,其实吐谷浑以前的实力不弱于吐蕃,但是后来因为与我大唐一战,国力大损,而那边吐蕃也完成了高原的统一,就剩下吐谷浑这一隅之地了,在这此消彼长间,双方的差距是越来越大了。”
韩艺又道:“那如果我大唐出兵援助呢?例如采取我的那种雇佣兵的做法?”
李勣沉默不语。
韩艺道:“司空,是不是也防守不住?”
“老夫说过,战场上的局势是千变万化的,谁也无法预计。”
李勣又道:“因此,就算我大唐倾尽全力,也未必能够保证一定胜利。”
果然如此!韩艺听得皱了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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