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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晚,韩艺去跟那些学员们聊了聊,主题当然是此次征伐西突厥,不过韩艺讲得不是过程,而是战争的利与弊,关于这一点大家争论的非常激烈,崔有渝一派自然不赞成通过战争来解决问题,尉迟修寂这一派当然是推崇战争。韩艺并没有站队,就让他们去争,还是跟以前一样。
等到第二日,他又查看了一下,关于训练营这一年多的训练情况,在这方面,恐怕没有人比长孙延和独孤无月做得更好了,因为长安七子中,心思最为缜密的就是长孙延和独孤无月,长孙延是崇尚法家思想的,必须一丝不苟,而独孤无月又是完美主义者,他对于细节非常看重。
随后又跟长孙延他们合计考试一事,他只是制定考试制度,主题内容由长孙延、独孤无月拟定,当然,他也出了一些主意。
不过现在可没有人关注训练营,现在朝中暗流汹涌,人人自危。
要知道勋贵弹劾韩艺一事,还未有个了结,李治还命韦思谦去调查,以前他们是不知道李治对此事是一个什么态度,现在他们明白了李治的态度是什么,可问题就在于,李治的目的又是什么?李治是打算杀鸡给猴看,还是打算大开杀戒,这让人难以揣摩。
这也导致这些勋贵们是惶恐不安。
城北李家!
只见厅中坐在三人,除家主李崇江以外,还有坐着二人,其中一人与李崇江有三分相似,此人名叫李崇德,是李崇江的大哥,在门下省做给事中,曾与李义府共事,至于剩下一人,正是李义府。
“今日难得李侍郎这么赏脸,二弟,我们敬李侍郎一杯。”
“李侍郎,我们兄弟敬你一杯。”
李崇德兄弟二人举杯敬向李义府。
李义府举杯笑道:“岂敢,岂敢,二位真是客气了,李某人受宠若惊,在下先干为敬。”
三人一饮而尽。
李崇德放下酒杯,呵呵道:“李侍郎,我还真怕请不到你了,谁人不知李侍郎如今可是大忙人呀。”
李义府笑呵呵道:“李给事言重了,我们都是同朝为官,岂有闲忙之分。但不知贤兄今日请我来,是为何事?”
李崇德忙道:“我这不是许久未有跟李侍郎你喝酒了没,于是向请李侍郎来府上叙叙旧,没啥事。”
李义府坐在这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请我,不去你家,来你弟弟家,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也没有接这茬,真的就跟李崇德叙旧起来,他与李崇德也只是同事,感情谈不上很深,如今什么情况,他心里有数,主动权在他手里。
酒过三巡,三人聊得不亦说乎,李义府也觉得奇怪了,李氏兄弟对于那事也是只字不提。
李崇江突然问道:“在下听李侍郎的口音好像非关中口音,倒是跟我们赵郡的口音有些像似,不知李侍郎的家乡是何处的?”
李义府一愣,这个问题可是非常敏感的,家乡一般都代表着出身,心中有些不悦,但嘴上却笑道:“我乃是瀛州饶阳人士。”
李崇江道:“瀛州饶阳?哎呦!这里离我赵郡没有多远呀,而且李侍郎也姓李,李侍郎不会也是出身赵郡李氏。”
他哥哥明知我不是出身赵郡李氏,为何还要这么问,难道---!李义府眨了眨眼,心里隐隐明白一些,故作一声叹息,道:“这事也真是说来话长呀,我爹曾与我提过,我家本是赵郡李氏的支脉,只可惜我爹曾在战乱中丢失了一部分族谱,我也曾说过我是出身赵郡李氏,但是无人相信,只能作罢。”
他初来长安的时候,还真提过这事,但是没有人搭理他,只当是一个笑话。
李崇德心想,这家伙真是好不要脸。但脸上却是大喜过望,道:“我就说吗,李侍郎才华惊人,就连太宗圣上都夸奖你的文章,想来小时候定是受过良好的教育,又岂是寒门出身。”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李侍郎,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李义府按耐住心中的激动,道:“你请说?”
李崇德道:“既然大家同出赵郡李氏,那都是亲戚,而且李侍郎的族谱丢了,那何不加入我家族谱。”
李义府大喜,这出身问题,在唐朝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尤其是在士林当中,赵郡李氏当今也是响当当的贵族,能入赵郡李氏,再加上他如今的地位,那真是如虎添翼呀,当初长孙无忌不也想将韩艺并入韩瑗的族谱,他心里也明白,李崇德是要巴结他,让他帮李崇江。他心里也权衡起来,自己也得有自己的势力,如果入赵郡李氏,那么也就混入贵族当中,可以更快的拥有自己的势力,他如果只是保李崇江一个人,那还有有把握的,毕竟这个出身他渴望太久了,可以说是梦寐以求,嘴上却道:“这样好么?”
李崇江立刻道:“这有甚么不好的,大家都是先祖武安君的子孙,本就是一家人。”
武安君就是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的李牧,也是赵郡李氏的祖先,要是李牧知道自己有这么一群子孙,那真的会气活过来。
李义府欣喜不已,举杯道:“二位如此待义府,义府真是感激不尽,义府敬二位贤兄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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