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能说到一块。这样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别找我商量,到时候我给你做旁证就行了。”
“可是,我很郁闷。”胡子梅脸色灰暗,看着被风吹拂的芦苇荡,叹着气道:“为什么我的心总是慌慌的,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你看看,你多想了不是!”吴一楠心知那是胡子梅不好预兆的反应,但是嘴上却说道:“如果你觉得明天开庭你有压力的话,为什么不往后移呢?”
胡子梅愕然地看着吴一楠,道:“你是说先别开庭?”
吴一楠点了点头。
“这是不可能的!”胡子梅用手托着脸颊,道:“法院又不是超市,想开就开,不想开就不开。”
“也有特殊原因可以往后延期的。”吴一楠提醒道。
“你说,我能找出什么原因来,让法院延期?”胡子梅一本正经地看着吴一楠,道:“说实话,与期这么折腾,不如早点开庭审完,我不想这么扯下去。”
“你怎么这么矛盾?”吴一楠不解地看着胡子梅,道:“你刚才给我的感觉,好象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
“我不是说了吗?我这是心神不定。”胡子梅无奈地摇头,道:“我就是觉得奇怪,所有的准备我都做好了,怎么还会有心神不定的感觉?会不会在什么地方出问题?”
“那你就从头到尾挼一遍,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吴一楠说道,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天空,道:“提醒一下啊,太阳已经全部落下山去了,接下来天就要黑了!”
胡子梅一动不动,看着远处发呆。
看着胡子梅不吭声,吴一楠无聊地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第一,我爸给我立的那个遗嘱算不算?如果法庭认定那个遗嘱有效的话,那么胡亚玲和胡亚强再怎么是我爸的私生儿女都没用,遗产还是我一个人继承。”胡子梅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枯草,道:“第二,如果法庭不认定那张遗嘱,胡亚玲和胡亚强的亲子鉴定报告必须有效才能继承我爸的遗产。”
“依你看,法庭会认定那张遗嘱吗?”吴一楠抬眼看着胡子梅。
胡子梅叹了口气,道:“原来我信心百倍,根本不可能有问题!现在……很难说啊!”
“为什么?”吴一楠奇怪地看着胡子梅。
“原来的法官是法院的副院长。”胡子梅眉头紧琐,道:“跟我是老朋友了,由他来审这个案子,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唉,或许这就是天意啊!”
“哎,你说什么天意不天意的啊!”吴一楠不解地看着胡子梅,道:“案子不是由副院长审吗?你怎么又说到天意去了?”
“我说的天意,是副院长昨天突发急病住进了医院。”胡子梅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现在换作是院长来审这个案子。”
“院长审不比副院长审好吗?”吴一楠心里有了数,懵逼一样的看着胡子梅,道:“至少院长的级别比副院长高吧?级别高审这个案子,是看高你一眼啊,这样不好吗?
“哎,吴一楠,你是装傻还是装逼?”胡子梅气极交加,冲着吴一楠便嚷了起来,道:“我刚才跟你说得清清楚楚,你怎么装傻装逼装成这样?”
胡子梅的突然发飙,让吴一楠惊讶和愕然,他没想到胡子梅发起飙来会是这样无理和低级下劣!
看着吴一楠愕然地看着自己不说话,胡子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刚才我可能说过了,我心情不好!真的不好!你不知道那个院长是什么人吧?他对我从来就没有过正眼,一副高傲的样子,目中无人啊,你说这个案子由他来审,会有什么好结果?”
胡子梅的话音落下,吴一楠的心里一阵爽快:还是好人多啊,听钟声来说,法院几乎成了胡子梅的阵地,想到那些被胡子梅收买了的领导干部,吴一楠心里就疼能不已,现在,堂堂的法院院长,终于没有把胡子梅放在眼里,这话吴一楠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吴一楠思衬了片刻,低声说道:“庞书记跟他打招呼也不行吗?”
胡子梅愣了一下,看着吴一楠,道:“你怎么扯到庞书记去了?这跟庞书记有什么关系吗?”
吴一楠张口结舌地看着胡子梅,他没想到这个时候的胡子梅把跟庞大龙的关系敝得清清楚楚,顿了好一会儿,吴一楠说道:“你跟我说过的,你说你跟庞书记的关系不错,所以我才这么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