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不行吧……”伍佰强则一下子擎住了郎嘉茵的胳膊,还这样来了一句。
“咋不行呢?”郎嘉茵忽然觉得伍佰强的态度如此淡定,一定是心里有什么靠山?或者是手里握了什么尚方宝剑?
“你的七姑八姨都来了,明天还有各级领导亲自莅临,难道你明天要跟一个死倒儿举办婚礼?好,即便是你不杀了我,一刀捅伤了我,或者是你一刀太监了我,明天是在婚礼上向你七姑八姨和各级领导宣布,我伍佰强是个太监了,郎嘉茵跟我结婚这辈子注定是活寡了——你觉得这样的效果会很好吗?”伍佰强则说明了郎嘉茵无论如何不能对他大开杀戒或者伤害他的理由。
“你敢这样说,信不信我当场就撕烂你的嘴……”郎嘉茵立即这样恫吓说。
“人言可畏,你撕烂我的嘴没用,你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七姑八姨听到这个消息,他们会咋议论咋传扬,咋让你父母下不来台呢?”伍佰强则继续坚持他的说法。
“伍佰强,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你才敢伙同我表弟来惦记我兜里这点儿钱呢?”郎嘉茵忽然觉得伍佰强似乎是成心要从她手里往出祸害钱的,就这样问他。
“你真是冤枉好人了,我真没圈拢他,你这个小表弟梁满仓人小鬼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身上没长毛儿,但比猴都精,他这次来,哪里是来参加咱俩婚礼的,分明就是来趁机敛财的,可是我在郎家的地位卑微,身上也没什么油水可供他来敲诈,所以,当然要去找你这样能代表郎家的郎大小姐了……”伍佰强则这样说明,这个小表弟梁满仓之所以去找你要钱的主要原因在哪里。
“他先跟你要钱了?”郎嘉茵则这样问道。
伍佰强一听她这样问他,一时有点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说实话吧,也许会被她发现真相,不说实话吧,似乎又没法圆了这个场,到底该咋办呢?伍佰强还真是一时没了主意……
“对呀,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告诉我说,最开始追求的是他们村的大丫,可是还没到手就跟人跑了,然后又开始追求二丫,也是还没生米煮成熟饭,就跟别人进城打工,一去不复返了,没办,只好去追求三丫……
“结果呢,又亲眼目睹被村长的儿子给祸害了,被逼无奈,只好去追求四丫了,结果呢,就是因为身无分文,穷困潦倒,一直没赢得人家四丫的芳心……
“所以,这次来这里,就是想募集一些资金,回去给四丫买点儿她喜欢的东西,比如说电动自行车呀,比如说新款手机呀,比如说——反正有个万八千的也就够了……”伍佰强则趁机将小表弟梁满仓的要钱动机和缘由说了出来。
“他都说得这么可怜了,你咋不给他钱呢?”郎嘉茵反倒这样问伍佰强。
“我哪有钱给他呀!”伍佰强立即亮出了一副一穷二白的样子给郎嘉茵看。
“今天进城之前,你不是趁火打劫从我手里讹了一万块钱吗?”郎嘉茵则立即提到了这笔钱。
“这些钱我可不能给他……”伍佰强立即这样否决说。
“为什么不给他!”郎嘉茵不懂伍佰强的意思。
“一个是今天买茶具挂钟还有牡丹富贵图的时候花掉一些凑不够一万了,再就是,我身为郎家的上门女婿,好不容易兜里有了这俩钱儿,还没捂热乎呢,就要给我从未谋面,将来也注定跟我毫无关系的这个小表弟梁满仓,你觉得,我能舍得吗?”伍佰强则说明了这些钱都干嘛了,剩下的,他就更不能轻易给谁了。
“你不舍得我就舍得呀……”郎嘉茵立即联系到了她自己——你都不愿意给,我能愿意给吗?
“你的钱至少比我多三十倍吧,你都不舍得我哪里会舍得呢?”伍佰强则立即拿郎嘉茵新得到的三十万跟自己得的这一万相提并论。
“我的钱每一分都是用我的青春我的身子换来的血汗钱!”郎嘉茵则立即说明了她得来那些钱付出的是什么。
“你以为我现在的这点儿钱,不是我用名誉和屈辱换来的吗?”伍佰强一听她这么说,索性也把自己得来的那一万块钱也来之不易说了出来。
“你是个男人有个屁屈辱!”郎嘉茵则撇嘴这样回应说,就好像男人就不会受到屈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