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军的大人,这里是广州府衙门,后院更是两广总督的住所,您不可擅闯……”在前堂,有衙役焦急地阻拦想要闯入后院的不速之客。
熊文灿见这幅动静,拉长了苦瓜脸。不用说就知道是谁来了。
当熊文灿走出书房以后,果然看到了春光满面的邓千龙前来找他。
“怎么又是你?你可有什么事情吗?”熊文灿对于这个手握重兵的愣头青真是无可奈何。
而且邓千龙还老是代表九州军来欺负他这个两广总督,搞得两广总督是给九州军工作的佃户一样。偏偏熊文灿还不敢惹怒他们,这才是最气人的地方。他只好忍气吞声地对邓千龙说道。
“老兄,我们好久不见,这回我是来找你饮酒的,你可不知道这军营中的生活有多么枯燥。”邓千龙笑呵呵地说道,还啧啧出声。
“甚么好久不见?分明你前两日还来顺走了我珍藏多时的女儿红!”熊文灿发指道。
“哈哈哈,老弟我这不是心里有愧,所以才来补偿给你嘛!来人,将上好的御酒‘太禧白’取来。”邓千龙挥挥手,很快几个亲兵像是捧着宝贝一样将两坛酒给带过来。
邓千龙在一旁说道:“这太禧白可是军主从宫中的御酒房缴获的战利品,随着南下的船只赐予我。不过一个人饮酒难免寂寞,不如找一知己一醉方休。”
“宫中的御酒……”熊文灿的脸皱得和菊花一样。
明明是朝廷覆灭,九州军才能够缴获的宫中御酒,偏偏还拿来与他这个大明旧臣共饮,这分明就是为难他。
“来来来,皇帝喝的酒,看看和我们平时喝的有什么区别。”邓千龙反客为主,坐在后院的亭中,自顾自地倒酒。
而熊文灿尽管憋屈,也只能像是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无奈地坐下。
“本将军听说南京城你们两广送来了招安的书信,希望两广能够支持南明政权,重新恢复大明江山,可有这回事?”邓千龙突然问道。
熊文灿正襟危坐,明悟到这才邓千龙来此的真正目的。这是在试探他对于南明政权的态度啊。
“确有此事。只是福王上位,我们远在广州府,离南京城差着三千里,鞭长莫及啊。”熊文灿端起宫中的御酒,鼻尖有醇香传来,还是忍不住尝了一口。
“鞭长莫及就不要及,要知道与福王同流合污那是没有好下场的。我驻守广州府几个月以来,也就与老兄你最合得来,不想要让你人头落地啊。”邓千龙玩弄手里的瓷杯,感慨道。
赤裸裸的威胁吧这是!熊文灿听出邓千龙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