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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失声说道:“老鱼,你是说,我师嫂子她……她也是一个盗墓的……”
鱼传道露出一个“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的表情,而且还说道:“那时节,我看到那一幕,我内心里实在是挣扎了好久时间……”
朱笑东明白鱼传道内心挣扎的原因,在那个社会形势下,老黑和云想师徒两个的所作所为,绝对是离经叛道的重罪,鱼传道抓他们个现行,对鱼传道今后的前途,绝对是有益无害的,对于似锦前程和道义规则,鱼传道不挣扎一番,也就有些奇怪了。
胖子嘿嘿一笑:“那有什么好挣扎的,老鱼你要是个高风亮节的人,就直接站出来,大声喝止我师嫂子和她师傅,然后义正言辞的教育他们一番,要不然……要不然,就躲在草丛里,想法子好好的吓吓他们,让他们不要去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
朱笑东淡淡的说道:“胖子你这可就冤枉了师嫂子,也小看了与老前辈。”
鱼传道也笑了笑说道:“义正言辞的教育他们师徒两个一番,我有何德何能!要吓唬他们,那也只不过是小孩子把戏,我三十多岁的人,那能够去干那事儿……要知道,人吓人,那可是会吓死人的……”
“嘿嘿……”胖子笑了一阵,才说道:“要你光明正大的去阻止他们,你又不肯,让你去把他们吓走,你又不敢,难道你只会躲在草丛里‘挣扎’……”
鱼传道挣扎了一番,最终却决定选择继续旁观下去。
老黑再次拿出香烛,在那土堆面前点燃,然后低声说,要这土堆里面的王者不要见怪,寻得这处阴宅墓穴的人,的确是个高手,寻到的这个风水叫“将军挂帅”穴,得此穴者,后人之中,必定会有人位居朝廷高官,出将入相。
可惜的是,既是将军挂帅,势必杀伐征战,血染黄沙,最终一将功成万骨枯,今日带累疙瘩营子里的村民百姓诸般不顺,便是因此。
云想在一旁低声问老黑,这将军挂帅之地,气势虽然磅礴,却少了钟灵敏秀,就算墓中之人的后代能够身居要位,多半也只会是有勇无谋的一介武夫,这却又是为何?
躲在草丛里的鱼传道,这时才知道,云想不但与老黑是师徒关系,而且看样子云想还得了老黑不少真传,连这穴位缺失都能够知道得这样清楚,这说明云想的功力已经不浅。
老黑在坟前刨了一个坑出来,又拿出纸钱,一边在坑烧纸化钱,一边说,问得好,看来这一段时间里,你的长进不小……要说这将军挂帅之地,如果是在左边能够生出一座瑞如笔尖的山峰,那就真的是能够出文武双全之辈,所谓文臣武将,文臣居左,武将居右便是,可惜的是,这处穴位白虎高居,青龙缺失,乍看气势磅礴不已,稍微留心的话,便能看出两三处细微破绽。
云想点点头,回答说,此穴左无文峰,主无谋,这是一处,玉带水细而似显却断,另外,最主要的还是,我认为案山不明,将军得印却无案可承,不异有名无实,即使是将军,也只会是个光杆司令,声威无处可现!
老黑赞许的点点头,说,世人认为,寻龙点穴,有龙、穴、砂、水、向五个字即可,只是世人不知此道,龙要起伏曲屈,活动为主,砂要缠护抱穴,朝岸分明,穴要气脉窝藏,穴真为的,水要逆朝横收,平净为佳,向要净阴净阳,依水立向,各大地理书中,千言万语,说的便是此五字而已,一般的人,省得一字精要,便称以懂,知道两三个字的,便是“大师”,哼哼,这种“大师”!
风水地理,寻龙点穴,事关人家子孙福荫,自然是半点马虎不得,偏偏这世上半罐子响叮当的“大师”,却是数不胜数……
老黑的话没说完,手上的纸钱烧尽,火焰袅到老黑的手指,老黑赶紧一甩手,手里的纸钱残片,顿时带着星星火光,四下飘落,顷刻之间残片烧尽,火光顿灭。
这时,云想又问老黑,这座墓穴,算不得上上,虽然能够对墓主的后代稍有福荫,但却以村中百姓为代价,该是破除风水还是将其移葬。
老黑沉吟片刻,才说,算了,要认为破解风水,所耗时间必定不少,如果要用术术破除,那也是有损阴德的事,说到移葬,也是实在有着诸多不便,这样,我们打开坟墓,略略在“向”上做点文章,一来可解村民困扰,二可让这墓主后代继续享受福荫。
老黑这么做,的确算得上两全其美的做法,躲在草丛里的鱼传道,都不由心里一热。
老黑说着,便拿起云想带来的铁锹锄头,动手修改此坟。
师徒两人,先将坟头上的草皮,分块切下,然后放在一边,估计应该是将坟茔修改完了之后,再挨块儿放回去,遮盖痕迹让人在短时间之内看不出来这坟墓已经被人动过手脚。
这和盗墓的土爬子的手法如出一辙,只是老黑师徒两个的用心却是善意的。
老黑师徒两人忙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把坟上的草皮处理完毕,然后是掘开封土,这才下葬三年多的坟茔,比不得那些几百年上千年的古墓,封土并不厚,云想用锄头挖,老黑用铁锹铲,不多时,便刨出了棺木。
只是刨出棺木那一刻,老黑生生的打了个寒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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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寒噤,棺木露出来之时,鱼传道竟然隐约看见棺木上面居然冒出一股薄薄的雾气,这很是令人心生疑惑。
照说,棺木下葬已经两三年了,又是埋在地下的,多少应该有些开始腐朽的痕迹,可是鱼传道借着云想他们的马灯那微弱的灯光,居然看见那被刨出来的棺木依旧漆光闪亮,丝毫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地方已经开始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