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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别扭：“这是给戚小七的生辰礼，后天我就不送她了！”

说罢，转身就走了。

他知道自己的脾气，再待下去，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血一目送他离开，这一次，没有拦着。

书房里，戚团团转头看向了屋子里的人，神色淡淡地道：“他的话你听到了？”

脸色苍白的君敏，此刻眼眶通红，她抬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唇，才没让喉头的哽咽涌出来。

她不得不抬手捂住了脸，好半晌，才放下了手，露出了那张满是坚毅的脸来：“抱歉。”

戚团团点了点头：“你的确应该道歉，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偷偷溜进我的书房了。”

君敏脸颊涨红，她其实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

戚团团认真地道：“我这个人，一向很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不过看在帝君和宸王的面子上，我原谅你这两次，但，如果有第三次……”她冷声道：“你有要保护的人，我同样也有。书房和炼丹房是我的禁地，里面全部都是我的秘密，还有我用来救人的丹药，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便随意进出，我一向，视之为挑衅，而面对挑衅，我一向都只有

一个回应——杀！”

做错了事情，正在努力弥补，就显得很了不起吗？

这难道不是她应该做的？

而她在这个过程中，又从某种程度上伤害了别的人，难道，这是应该被原谅的？

戚团团也有要用性命来守护的人，她容不得任何人给她的人，造成任何的安全隐患，所以，再有下次，即便她是秦玉的母亲，她也会选择杀戮！

谁也没有义务，去替另一个人的错误买单。

戚团团冷冷地看着君敏，明明是小小的一个，但那一身威严，却半点儿也不下于帝王，让人莫名喘不过气来。

君敏脸色微白地点了点头，郑重地对戚团团拱手道歉，沉声道：“抱歉！是我欠考虑了！”

明明可以选择光明正大地见她，哪怕是拜托帝王做个中间人也好，又或者是在路上当街拦住戚团团也好，都比她如今擅闯人家的书房，要好得太多。

君敏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做了怎么样的蠢事，眼底满是懊恼。

自从她当年被身边人所害，成了造成儿子悲剧的元凶之后，她铁血的性格更铁血了，但一旦原则问题上出现了差错，就会立刻谨慎地反思，并且绝对不会再犯。

最近这一个月，大概是因为知道儿子有救了，她到底失了进退，竟是又犯了原则性的错误。

戚团团见她诚心认错，脸色稍缓，淡淡地嗯了一声：“虎骨放下，你可以走了。”

君敏张了张嘴，最终沉默着将虎骨放下，冲着帝王拱了拱手：“抱歉了。”

君九离目光深邃地看着她，沉声道：“朕与团团，一个意思，没有下一次。”

君敏浑身一震，眼眶发红地点了点头：“我会去刑堂领罚的！”

错了就要承认，更要让自己长记性。她不能仗着眼前这两个人对自己的容忍，就去践踏这两个人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