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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能力?
为什么加嘉田仅仅是在自己肩上放了一只手,她就好像被灌注进了一具水泥雕像的身体里,除了思维和呼吸,连眨眼都眨不动了?
仿佛听见了她的惊疑一般,加嘉田笑了一声;她的身体感觉有多沉重,他的语气就有多轻松:“啊,你现在一点也不能动了吧?这个能力还真是挺了不起的,碰到谁,谁就会如同石像一样不能动,是我刚才才向副本换来的。你别急,等你成了员工,争取到了资格,你也可以向副本换东西。”
说到这儿,加嘉田忽然顿了一顿。
尽管他没有拿起手,但林三酒几乎是直觉性地感觉到,他的手臂肌肉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好像想要挪动、想要发力,却又被他给压住了冲动一样。
“说起来……你身上这都是什么东西?”加嘉田不大爽快地说,“黏糊糊、湿漉漉的,还粘着煮烂了的菜叶子……你自己不难受?”
感谢汤锅!
他肯定没有料到,他好不容易换来的能力,却意味着他不得不一直把手按在被各式炖菜浇了个透的林三酒身上——林三酒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连转一转眼睛也办不到,只能用上所有力气祈祷自己刚才擦身擦得不彻底,加嘉田又有洁癖。
“真是……诶呀,这一股味……这里怎么还有一根烂面条?呃,都搞到我指甲里去了……”
加嘉田好像也忍不住了,尽管手一直没有完全松开,却从原本的一只手掌缩成了一个指尖,还从她肩上挪到了后背上,好像在寻找一个干净地方;从林三酒看不见的地方,加嘉田好像正对着联络器说:“你帮我安排一个人到赌厅A5兑换处来,我需要人手,帮我把一个进化者带回去入职。”
按理说,他自己也能独力带走林三酒才对,但是看样子,加嘉田是压根不想多碰到她一点点了;也对,毕竟不管是扛是抱,都意味着他自己要被林三酒给沾染一身汤汁碎菜——食物和头发一样,都是很奇怪的东西,一旦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就从令人愉悦变成令人恶心了。
说起来,自己是三人中最后一个被找到的吗?不知道潘翠和皮娜是否也被抓走了?
林三酒看不见清久留在哪,但毫无疑问,他肯定意识到自己现在有麻烦了。刚才要告诉他的话太多、要讲的事太庞杂,她竟然把加嘉田这一茬给忘了——这大概也是因为,她从心底就不相信自己会真的被留下来入职。
结果现在好了,她都能想象到清久留此刻得有多傻眼。
最糟糕的是,万一她真被抓走了,清久留甚至都不能代替她联络人偶师——作为副本员工,哪怕仅是表面功夫,也必须要做到不偏不倚、维持公平;对于清久留而言,找出副本内某个进化者、给他留下一段话,压根就不是一个选项。
加嘉田在等待的时候,十分尽职尽责,始终维持着一个指头按在林三酒身上;就因为有了着一点点接触,林三酒一直也只能像石雕一样坐在地上——别说是能力了,就连她的意识力也只能反复流转在皮肤下,一次次地冲撞着、又一次次地冲不出去,仿佛被困在了皮肤所形成的牢笼之中。
被剥夺了对自己身体的自主权,就像是将勾子扎进了人类最本能的一种不安里。肌体越是凝固沉默,她脑海中的尖叫声就越喧嚣。
“加嘉田?”
伴随着一个脚步声,不远处一个陌生嗓音叫了加嘉田一声,令林三酒的心脏直直沉了下去。加嘉田的帮手来得太快了,从他挂断联络,好像才不过两三分钟;这么短的时间里,连清久留都还没有想出办法救人……
“要带走的进化者是这一个吗?”那陌生嗓音又问道。
等一下……林三酒忽然一怔。
“诶?你来得这么快啊。”加嘉田也吃了一惊。
“是,我刚好就在附近,接到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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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消息就直接过来了。现在要我把她带走?”
“唔,是的,我不能把手放开,所以需要你在我按着她的时候,将她扛起来带走。”加嘉田大概也有点不好意思,咳了一声,说:“她身上挺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