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松了手,他一犹豫,就拽着我加快了往前跑的脚步。”
看来还是贪婪误的事。虽然从余渊的现场直播上来看,其他七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但他们刚才至少都意识到了,谁拿着余渊,谁就会被自己追杀——蓝衬衫也不知道是没有想到呢,还是铤而走险;被贪婪搞得昏头昏成这样,倒也真是不容易。
林三酒看着那七个人跑;有的转弯消失在了大厅后方的走廊里,有的拐进了远处一面墙后,他们跑了一会儿,又跑了一会儿,总算零零散散地都跑完了。
“这就是他们的最高速度了吗?”她颇有点不可思议。自从进入末日,她这一路挣扎闯荡,遇见的永远是一山比一山高,自己也永远在吃苦头;如今忽然与这样一群人为敌,连她自己都有点不习惯了。
余渊看了她一眼。
“行吧,”林三酒拎起了蓝衬衫的衣领,让他垂着脑袋,两条腿在地上拖着,在原地转了半个圈。“接下来,得从他口中挖信息了……唔,这儿好像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
这里是一个宽广的大厅,通达四面八方,令人总觉得在此地说出来的话,就好像从没有牙的嘴里漏出的风,扑扑地拦不住。
“你打算怎么挖呢?”余渊问道,“爱伦坡能跑,他醒过来以后也能跑。进化者的手段,既没法伤害他们,也不能囚禁他们。有了安全,有了自由,他又凭什么要把实话告诉你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她想恐吓都无处下手。
“你能不能解读他?”林三酒问道。
余渊摇了摇头。“我能,但是我不会这么做。这和救你出来时不一样,解读他对我的能量消耗不小,我的能量少了,危险就大了;帮助你理解情况,找到季山青,却对我本人来说没有益处。”
太理智了,林三酒暗暗叹了口气。
“那有没有吐真剂一类的特殊物品……”
“有,”余渊点点头,“可当他发现自己开始说真话的时候,若是放出文字护身,大摇大摆走了,你又能怎么样呢?你听了一鳞半爪的信息,对你来说也没有用处。”
林三酒瞥了他一眼。“你好像生怕我忘了我的难题都有哪些。”
数据体十分诚实。“是啊,你如果现在决定放弃,转身就走,对我来讲才是最好的局面。”
那看来他是指望不上了。林三酒知道蓝衬衫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慢慢浮起来一个似乎有点异想天开的主意。
她看了一眼房间门口躺着的女尸。
“你的直播里曾经写过,爱伦坡问她‘你是不是新来的?’”她轻声说道,“这就说明,九个人不是一起变成游戏创造者的,有先有后,而且新来了人的话,前头的人不一定会知道消息……那么,既然现在死了一个,如果再来一个新人,是不是也挺合理?”
余渊抬起了一侧眉毛。“你是说……”
“我看我成为第九个游戏创造者,就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