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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逃杀
丹漪有内伤,不能久站,看了一会儿便在椅子上坐下来。辰子戚屁股疼,不想坐硬邦邦的椅子,垂涎地看着丹漪的大腿。
修长柔韧的大腿,侧坐在上面刚好可以把屁屁卡在腿缝里,肯定很舒服。感受到辰子戚眼中的渴望,丹漪抿唇轻笑,拍拍大腿示意他过来坐。
针玄跟任踪灭探讨两句,转头看向宫主,却发现两人已经交叠在了一起。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真是没眼看。针玄觉得自己要改名叫针眼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吃盐的?”辰子戚问被盐齁住的圆灭。
圆灭喝了一大口水,呛咳了两声道:“从北漠回来之后便是如此了。”他是空明宗一代弟子里武功最高的人,听说大章与匈奴开战,便热血沸腾的想要去保家卫国。
战场上没什么吃的,每天都是馒头、菜汤,也没时间计较。等回到空明宗,发现自己口味变淡,还以为是在军营里吃惯了,并没有在意。
“你那个师弟还是师兄,叫做圆沙的,是不是也去过北漠战场?”辰子戚想起在洛阳跟他们起冲突的那群和尚,那个圆海口口声声说他师弟是被他们下了邪术,现在想想,估计是因为太靠近丹漪,体内的虫子狂乱了。
“没错,他也去过北漠。”圆灭点点头,抬头看看辰子戚,结果看到两人的模样,又赶紧低头,默念一声佛号。
问题已经很明显了,从北漠战场上回来的人都不爱吃盐,这些人宣称不吃盐是战场功勋的标志,惹得很多人争相模仿。叫嚣得最厉害的张家宝,死得也最快。
辰子戚跟丹漪咬耳朵,“这事,估计不是天德就是老二干的。”天德帝要靠武林人抗击匈奴,且气宗本就是他的势力,他为何要出手?
“剑盟和气宗都有人中招,气宗伤亡更重一些,所以皖王的嫌疑也很大。”丹漪抬眼看向任踪灭。
这番话,只是说给圆灭和尚听的,事实上,丹漪更怀疑天德帝身边的那个灰袍蛊师,也就是任踪灭的那个叛门的师兄——燕飞绝。
任踪灭也想到了这点,这种事的确像是他那个丧心病狂的师兄会做的。
燕飞绝年幼时母亲早逝,父亲在城中给人做工,将他留在村子里让亲戚照看。亲戚一家把他当个下人使唤,村里的孩子还常常欺负他。后来那一村子的人突然之间都死光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村口,恰好遇到了他们的师父,就把幸存下来的燕飞绝给带回了万蛊门。
燕飞绝从没有说过那一村人是怎么死的,他们的师父也对此守口如瓶。但任踪灭一直觉得,那些人就是燕飞绝杀的,因为每次燕飞绝跟他说起这件事,都是很高兴的。
“那些人死的时候,满地打滚,有趣极了。”年仅十二岁的燕飞绝,第一次跟任踪灭描述这件事的时候,眼中满是兴奋。
圆灭身上的虫子已经被逼出了大半,但还有一部分在脏器中逼不出来,只能先压制住,等任踪灭找出彻底治愈的办法再说。针玄给圆灭开的药方,就是咸萝卜、咸鸭蛋、酱瓜酱豆腌白菜。
被咸菜淹没的武僧,终于明悟,贪嗔痴妄不需度,咸不堪盐才叫苦。
夕阳西下,天色渐晚,山林间陷入了一片幽暗。
李于寒在昏睡中醒来,身上的伤口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剑,发现宝剑还在,略松了口气。用剑鞘撑着坐起身来,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只有几只乌鸦哀哀叫着在空中盘旋。
四象湖所在的八荒原,远远瞧着是一片平地,实际上很多高低起伏的土坡,还有一些宽广的裂谷。此处便是四象湖附近的一处裂谷,谷中长满了茂盛的荒草矮树。风吹过裂谷,发出宛如狼嚎的阵阵呼号声。
昨日在四象湖与黄化惭对峙,他的三叠剑还没有练完最后一重,对上黄山剑法登峰造极的黄化惭,自然略逊一筹。
三叠剑以招式昳丽、繁复多变而出名,剑光在眼前恍惚而过,道道虚影宛如银色的孔雀开屏,将黄化惭的剑死死克制,拖延了足够的时间让辰子戚离开。
黄化惭见归云宫离去,场面又越来越混乱,心下着急,再不顾及同盟情分,使出了十成内力灌于剑尖。“咣当”一声,将李于寒的剑辟出了裂痕,而后使出了绝招“松风回浪”,沿着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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