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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可以,顺便让一直都在赶路和作战的军队休息一下,养足精神。
苏海生一边下令给军队补充肉食,一边宣布接见西辽使节团。
萧朵鲁不进入明军军营之后,便能清楚的感受到明军的强悍。
他入目所见的一切都极有条理,有人巡逻,有人整理装备,有人擦拭战马的身体,有人准备饭食,有人进行军事训练,明明在做事情的人很多,却没有丝毫的紊乱。
这是一种高度纪律化带来的严整,像是一台精密仪器内的各个部件,看起来散乱,实则严整,各有各的运转法则。
这种严整能够直接转化为令人恐惧的威慑力。
萧朵鲁不咽了口唾沫,心中暗暗埋怨她那个越来越剽悍、不讲道理且看不起他的妻子。
居然说什么“你素来懂汉学,派你去和汉人交流,争取把他们说退,如此,便不枉你是我的丈夫了”之类的话。
听听,这是人话?
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
他真的很担心自己站着过去,躺着回来。
但是没办法,他只能在明军士兵的引领下来到了苏海生的军帐内,见到了身材高大雄壮、满脸络腮胡子的猛男苏海生。
苏海生没有披甲,穿着常服,面容严肃的看着来到军帐内的萧朵鲁不。
“大辽使者萧朵鲁不,拜见苏将军。”
萧朵鲁不作为西辽贵族,从小学习汉语,了解一部分中原历史和文化习俗,有一定的汉学功底,面对苏海生,能说一口流利的燕云汉话。
苏海生端坐在上首,只是微微点头,身体并不移动。
“辽使此来,所为何事啊?”
萧朵鲁不站直了身子。
“吾主特遣在下而来,所为的,是明国兴兵来攻之缘由,大辽和明国在此事之前从未有过任何官面上的往来,两国之间只有商旅互相交流,故而也不存在互相开罪对方的可能。
若是如此,吾主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了明国会兴兵来攻,更无任何事前征兆,以此毫无道理之兵,伐毫无过错之国,这实在不是一个大国应该具备的担当,吾主感到疑惑,故遣在下来询。”
苏海生笑了笑。
“毫无道理之兵?毫无过错之国?这话说的不对吧?尔国所占据之地,三百年前,可是大唐的领土,是中原之土,我中原之国兴兵收服失落的中原之土,难道有什么过错吗?”
萧朵鲁不闻言很是惊讶。
“三百年前的事情如何能算到今日?更何况明国与大唐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怎么能说我国领土就是中原之土呢?这种说法想必不能让世人信服,亦不能让大辽信服。”
“哈哈哈哈哈哈!不能信服?你知道中原开拓西域的历史吗?需要我为你讲述一遍吗?”
苏海生笑道:“从前汉的开拓,到大唐的经营,中原王朝历朝历代都为开拓、建设西域之地付出了很大的心血,投入大笔银钱,尔等现在所拥有的,保不齐就是三百年前大唐所开拓的。
这难道不能说明这片土地就是中原故土吗?辽国强行据有中原故土,享受中原王朝投入银钱所开拓之基业,现在居然厚颜无耻的说这是你们的领土?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