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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搞盗版,乃至于大胆到了在临安城、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搞,把灯下黑的觉悟发挥到了极致, 要不是那个官员的儿子过于嚣张,这件事情什么时候被他知道也不好说。
赵昚气的牙痒痒,找来叶义问和沈该一顿痛骂,怒斥他们办事不得力, 吓死命令,要求所有官员行动起来,让《洪武政论》在南宋绝迹。
赵昚因为《洪武政论》在南宋民间的传播而头疼的时候,北边大明内部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在河东、关中等传统势力较为强大、大清洗没有过多涉及的地方,因为《洪武政论》和人民文学的诞生而产生轰轰烈烈的农民运动,使得当地的传统地主士绅遭到严重冲击。
他们本来还心怀一丝幻想,觉得朝廷只是说一说,满足一下底层泥腿子们的幻想,可未曾想到朝廷真的站在泥腿子们的那边,真的决定要把说过的话付诸实践。
革命行动发起之前,地方官府、复兴会分部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和文明精神对当地传统士绅势力发去了最后通牒。
要么接受朝廷提出的【赎买】政策,交出多余的土地房屋等产业,主动配合官府进行土地改革,接受改造。
要么就等着迎接农民的怒火,转世重生,人生再开。
传统势力对此又惊又怒,惊怒之下,内部出现了三种声音。
一种声音是强硬派。
他们坚决不接受朝廷的任何要求,认为赎买那点点钱和白抢没有区别,从来只有他们白抢别人,没有别人白抢他们,所以根本不接受这种条件,立刻开始武装自己的佃户,准备顽抗到底。
一种声音是妥协派。
他们惊惧之下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朝廷对着干,慑于明军赫赫军威与强大的武力,决定妥协,决定接受朝廷的赎买政策,朝廷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保全他们一家老小,都可以。
还有一种声音是逃跑派。
他们急切的找到强硬派,贱卖带不走的不动产给他们,找不到的话就干脆把不动产抛弃,最后把佃户们掠夺一遍,尽可能收集财富,然后把细软金钱收拾好,家人分批趁夜南下逃跑,想着逃到南宋境内寻求政治庇护。
三种声音代表三个团体,其中强硬派和妥协派的人数都不算最多,人数最多的是逃跑派,他们既不敢和明军对着干,也不想接受明国所谓的改造,和泥腿子们为伍。
尽管前路漫漫,他们也终究选择南下移民,投奔南宋,试图抵达南宋之后,在南宋境内重新开始新的人上人生活。
洪武四年六月以后,伴随着革命行动的正式开始,这三种情况普遍出现在了关中、河东之地。
于是苏咏霖的精力就有相当一部分投入到了这件事情当中。
他听说了强硬派的坚决抵抗,听说了妥协派的躺平任嘲,也听说了逃跑派的千里奔逃。
对于妥协派,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他们躺平任嘲了,那么也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给他们一些钱,就用他们剥削农民的方式,用极少的代价从他们手中【购买】土地财产,给他们留下法律规定的土地,剩下的全部归公。
这些人还要定期前往村农会接受农会的再教育,全家族编入农会的行动体系之中,从今往后就要和大家一起劳动,一起出工,一起为美好家园的建设添砖加瓦。
他们再也没有任何特权了。
老老实实接受改造的,当然可以得到谅解,但是要是偷奸耍滑心怀不轨的,一旦被发现,绝对少不了律法的制裁。
他们全体都在列入名单,这份名单在当地复兴会组织手里掌握,定期检查,定期考核,对于他们的改造和监视绝不会松懈。
对于逃跑派,也很好对付,就按照叛国罪犯的方式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