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咏霖摇了摇头笑道:“其他的都是虚的,能把金贼打败才是实的,当然,吃进肚子里的也是实的,我就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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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意这两件事情。”
“那……好!那就大赏全军!赏!”
赵开山不自然的表情一闪而过,立刻恢复了原先的豪爽模样,一声令下,士兵们由近及远欢呼出声。
于是一场十分盛大的宴会就此展开,赵开山下令之后,赵作良担负起了组织宴会的工作,把全军所有的伙夫都投入进去,大操大办。
没用完的粮食,没吃完的肉类,还有平常不给喝的酒,全都搬了出来让人享用,主要享受方就是苏咏霖带来的胜捷军精锐们。
理应如此。
他们立下了最大的功勋,跟着苏咏霖一路征战,立下汗马功劳,各个精装剽悍,看的赵开山眼馋不已,又忌惮不已。
高级军官们的宴会在赵开山的军帐里举行,吃喝用度都和外边士兵们的大有不同。
好肉好菜好酒都紧着这边弄,外边的就稍微差点意思。
宴会上,赵开山邀请苏咏霖与他一起坐在首位上,苏咏霖大笑拒绝,自己坐在了赵开山之下的位置。
赵开山又频频向他举杯,苏咏霖也回敬赵开山,但是酒水只是浅尝辄止,肉倒是一大块一大块的大口撕咬,就像是几百年没吃饭一样。
众将有很多仰慕苏咏霖战功的,主动敬酒,苏咏霖塞了满嘴的肉回敬,与之谈笑风生,十分豪爽,而赵开山那边则大有【门前冷落鞍马稀】的架势,他只好一杯一杯的喝闷酒。
酒过三巡,众将微醺,赵开山看起来也有些醉了。
他端起酒杯,走到了苏咏霖的座位边上坐了下来,搂着他的胳膊与他碰杯。
“雨亭啊,我真羡慕你,立下那么大的功劳,所有人都敬仰你!真好!”
苏咏霖嘴里还塞满了肉,把肉咽下肚之后,苏咏霖呵呵一笑。
“兄长贵为光复军领帅,还有什么好羡慕我的?行军打仗危机重重,保不齐哪天就失手了也不一定啊。”
赵开山哈哈大笑。
“不可能!雨亭是光复军第一名将,众望所归,我败了没事,所有人都败了也没有事,唯独你不能败!你是我们最后的指望了!”
这话说的有意思。
于是苏咏霖摇头苦笑。
“不是不能败,而是不敢败啊,金贼可以失败无数次,无妨,他还有偌大国土,数十万军队,而我们呢?只要失败一次,就会被打散,就难以再次集合起来,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敢战败啊。”
赵开山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随后稍稍放松。
他醉眼迷蒙的模样看上去很有些滑稽。
“还好,还好,咱们没败,没败!山东是我们的了!山东是光复军的!”
赵开山借着醉意大喊出声,引起在场其余将领们的一阵欢呼雀跃。
苏咏霖借机猛灌几杯酒,佯装不胜酒力,趴在酒桌上一副半梦半醒的醉态,直到宴会终于结束。
赵玉成主动请缨把苏咏霖背到了给他安排的军帐里,还很贴心的帮他脱掉外衣、鞋子、袜子,还给他盖上了一张毯子,还吩咐自己麾下的亲兵分出一部分兵力守在苏咏霖的帐篷外面。
做好一系列防范工作之后,赵玉成甚至想自己帮苏咏霖守夜,但是不知为何想到了赵作良的告诫,到底还是皱着眉头离开了。
他总感觉赵作良的告诫有点问题。
细细想一下,这不就是在告诉他自家父亲和苏咏霖之间的关系不太好吗?
这肯定不是的,苏咏霖和赵开山的关系素来很不错的,称兄道弟,虽然年龄相差快二十岁,但是绝对可以算得上忘年交。
这样的两人怎么会关系不好呢?
赵玉成想不通。
赵作良却是明白的。
宴会结束之后,赵作良安排人手把喝醉的将领们送回去,并且处理完之后的收尾工作。
一切办完之后,赵作良来到了赵开山的军帐里,果然看到了神色严峻的赵开山正坐在主位上皱眉苦思着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