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身健体。打倒敌人。”唐尼怕萧正骂娘，加了句违心的定义。

“强身健体用不着练我教的东西。回头我给你一本广播体操手册。你照着上面来，每天十分钟就能受益。还不用日夜苦练。”萧正抽了一口电子烟，平静道。“至于打倒敌人。你把拳头练得再坚硬，也打不过子弹。与其发了疯练功，倒不如揣把枪防身，再厉害的高手，你一枪就能干掉。何必花那心思？”

唐尼苦着脸问道：“那师傅你把身体练到极致干嘛？按照你这么，咱们岂不是没有练功的必要？”

“你没有，但我有。”萧正笑道。

“怎么？”唐尼问道。

“我练，是防身。是求生。你练，到这份上已经够了。再往深了练，意义不大。”萧正道。“再者，就算你会面临威胁，遭遇真正的高手袭击。我想也用不着你亲自出马。你的家人自然会为你安排高手护驾。等将来你长大了。也可以花钱请高手保护你。”

唐尼耐心聆听着萧正的解释，他并没反驳，只是沉默的了一支烟。细细品着酒。

原本还算热闹的聚餐变得安静起来。就连林筑也察觉到了唐尼的心绪变化。

“师傅。我需要花多少钱，你才会来保护我？”唐尼抬头问道。

“嗯？”萧正微微一怔，遂又摇头笑道。“怎么，想用金钱来压师傅？”

“您直接回答即可。”唐尼恭敬的道。

“师傅现在假假也是个公司高层，平时忙得很，恐怕没空保护你。”萧正笑着解释道。

“既然您没有。谁又能保证别的高手有时间？”唐尼追问道。

“总会有的。”萧正道。

“花多久可以找到一个像您这么强大的高手？”唐尼问道。

“这可不好——”萧正委婉道。

“就算找到了。”唐尼退了一步，继续道。“就算他对我忠心耿耿。可如果对方出动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的高手袭击我呢？”

“你哪来这么多敌人？”萧正没好气的问道。

“只是假设。”唐尼道。

“你想什么？”萧正问道。

“假如有人要杀我，假如我有利害的高手保护。但最终——提心吊胆的是我，而不是我身边的高手。也就是，我的性命在这种时刻，完全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唐尼抿唇道。“师傅，您希望您的徒弟沦落至此吗？”

“你大爷。”萧正笑骂道。“和师傅打感情牌呢？”

唐尼咧嘴笑道：“我这不是在做一个很合理的假设嘛。我毕竟是您的徒弟，以后要是被人追杀得满街跑，岂不是丢您的人？”

“滚。”萧正无奈的摇摇头。“你你一个大少爷，何必把自己逼成这样？”

“因为我想成为和师傅一样强大的男人！”唐尼郑重其事的道。“因为我希望将来有一天，可以保护师傅的安全，而不是一辈子靠师傅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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