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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主殿,温茶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她俏咪咪看向身边的司礼监,低声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司礼监看她惊魂未定的模样,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回我的府邸。”
温茶躲开他的手:“我要收拾一下东西。”
说到收拾东西,她不免想起那些被贵妃还有江嬷嬷摔在地上的配饰。
有些是玉制的,一摔就碎,走到翠竹苑时,门口仍是一片狼藉。
季幽的脸色不是一般难看。
他弯下腰将东西捡起来后,臭着脸跟温茶进了屋,眼底的幽光诡谲而危险。
“有些还能用。”
温茶从他手里接过东西,捡了捡,一小半还能用。
“坏了的,可以修的话,就让人修好。”
季幽没说话,和她一起把东西都收起来,温茶在宫里除了两身宫女的襦裙,自己内务府的被褥,几乎没什么东西。
收拾到最后,只拿着司礼监送的首饰,穿着宫女的衣裳,离开了钟粹宫。
“以后,她都不能再伤害你了。”
坐在宽敞的马车上,司礼监紧绷的神经松了一刻,把温茶抱进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这个笨家伙指不定会出什么事,还好……
温茶老老实实的搂住他的脖颈,对着他的侧脸亲亲,小声的说:“谢谢你。”
司礼监目光落在她低眉时,格外温顺的脸上,心里热了热,逮着咬了一口她的嘴。
温茶被他咬的嘴疼,偏头躲着他,还躲不过,恼的咬回去,被人捉着好好的欺负了一顿。
温茶:“……”为什么就是学不会高超的技巧?
司礼监松开她时,温茶窝在他怀里,本来不想理他的,可一想到他来时的样子,忍不住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早上明明说好,正月过去之后才能见面的。
司礼监的手轻飘飘的探进她的脖颈里,凉飕飕的,从她脖颈上,取出那枚奇形怪状的玉佩,“这个。”
“这个?”温茶有些诧异,这个难道有什么机关?
“我养了两只小鸽子,它们略通人性,传递消息时非常便利,我派了一只跟着你。”
鸽子眼尖而且认主,看到玉佩第一反应就是主人有难,急死了的飞回东厂,对着司礼监哇哇大叫。
“看到它,我就知道你出事了。”
温茶想了想,还真有印象,每次扫完地,在树下坐一会儿,就有一两只麻雀同鸽子在树梢上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没想到,这鸽子,还是救命的家伙。
“鸽子叫什么名字啊?它还在吗?”
司礼监掀开轿帘,外面不远处一道灰白色的影子正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们。
“它叫小一。”
小一?温茶忍不住笑了一声:“你们取名字都这么随便吗?”
司礼监面不改色道:“它是我训练出来的第一只鸽子。”
在东厂,所有的锦衣卫都是有编号。
只有最好而且最锋利的利刃,才有资格,称得上一。
“小一很棒。”温茶眨眨眼,“它就像是个暗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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