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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温茶开始向埃德问起北境的事。
“逃出来的兽人据翼族说,都是些北境的佼佼者,大部分虽被贪熊族阻击,不过还有一部分不知去向,我们四下勘察过,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似乎只是从部落经过,又去了别的地方。”
温茶若有所思,问:“他们只有十余人,为什么要从北境逃出来呢?”
埃德叹了口气:“按理说,他们逃出来应当是为了食物和雌性,但这一次,似乎不像。”
“……”
“翼族之前传来消息,说北境前几日争斗声很重,血腥死气在极寒之地传到了贪熊族边缘,想来应该是有大变故,而且,瞧那些流浪者似乎在找什么人?”
找人……
温茶想起河流上的鲜血,用手指戳了戳那两个包,没说话。
埃德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些事,你不必担心,一切就交给阿爹。”
温茶点点头,抱着花,往屋里睡觉去了。
回到屋里,她就坐在床上使劲戳那个指环,边戳边嘀咕。
“是不是找你的?是不是找你的?”
那家伙脑袋上的小包被她戳的软绵绵的,还是没反应。
如果不是手指被缠得紧,温茶都怀疑这东西死了。
她将手指翻来覆去的观察了好几遍,在找到绿色的小线条,确认是鳍后,她往上看,很快在小东西纯白色的后脊上,看到了红色的丝线。
她伸手一摸,好家伙,可不就是一溜溜鲜血么?
那河面上的血液,应该就是这东西的。
一想到那么多血,温茶整个都懵。
在河里,变大身体时,血都差点流尽了,现在变小了,还在流血,这伤的到底有多重?
温茶提着贝壳灯,往外走,走到屋前的草地里,翻翻找找,好歹找到了一棵蓟草。
她回屋把蓟草捣碎,涂在了指环上。
呐呐呐,谁叫她心软呢?
系统冒出来冷笑一声:心软个毛线,明明是心怀鬼胎!
温茶:“……”
小东西在河里的时候,明明已经失血濒危,却还表现的非常威武。
她预计过了,就凭那非人的战斗力,这人以后铁定会发达的。
自己要是趁势帮他疗伤,指不定痊愈后,这人念着自己的好,顺带当当她的金手指呢?
想着想着,温茶裹着被子,在白日梦里睡着了。
此间,外面正凉,夜风凉嗖嗖的从屋边刮过,静谧的屋子里,除了泠泠风声,什么也听不见。
少女纤长的手指低低的垂落在床边,月上中天时,明明是盛夏,屋里却开始忽然变冷。
温茶裹着薄薄的被褥,哆嗦了一下,手僵硬起来,就在月华正正浓时,屋里猛然炸出一道刺眼白光,木质的地板上,宛若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冰封结霜,厚厚的冰层直逼屋外,一路蔓延,霎时间,整个部落被冰霜覆盖,然而冰层却遥遥不止,片刻,穿过部落,冰封数里。
凉凉的月华轻柔的落在冰层上,冰层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迅速吸收着浓郁的华光。
偶有夜里觉得冰寒的兽人想要醒过来,也会被冰层迅速击中软肋,翻个身,旋即睡过去。
就连住的最近的埃德,也睡了个从未有过的好觉。
四周出来觅食的野兽,简直差点被吓尿,急不择路的拔腿逃走。
这是哪儿来的兽人,竟然能使用魔术?!吓死兽了!
第二天一早,晨光熹微,清新的风,散落在脸上。
温茶揉着眼睛爬起来,打开窗户吸了一口清新空气,转头去看自己的手指,那被蓟草包了一夜的伤口,总算止血了。
她戳了戳那两个小包,穿好衣服,往外走,没出门,桌上还泛着露水的花儿吸引了她所有注意力。
昨晚的星辰花已经被她放起来了,这花儿是从哪来的?
她抱起比星辰花还大束的花一看,整个呆若木鸡。
这种午夜盛开的兰花,只有部落外的迷雾森林才有,而且在原主记忆里,这种花长在迷雾森林最深处,只在满月时的午夜盛开,也只有极少数凤毛麟角的强壮兽人,会为了追求雌性,展示自己的强大,勉强采到一枝半枝。
而现在,她面前这么大一捧!
谁这么大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