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二六零:(1 / 2)

挪了界碑举县来投这事说来已经很骚气了,为这出,白象国国王病了一场,他在病重连下了好几道命令,禁止百姓谈论此事,并立下严刑苛法有任何人胆敢挑动民意做出类似的举动,地方不用请示,可以直接拿人。

这与其说是补救措施不如说是催命符。

地方上有些官员,拿着鸡毛当令箭,但凡百姓敢说秦国好,就可能被拿下打板子,不准夸,也不准秦国的商品进入自己辖区,认为那些全是害人的东西,就是因为有那些东西百姓才天天的叨念秦国。

除了这种,还有借势排除异己的。

但凡我看不顺眼的,都给他打成秦国走狗,因为国王说了,这种帮着秦国挑动民意的地方上直接处置,不用走流程请批,这么一来又冤了好些人。

本来虽然跑了一个县,局势暂时还是可控的。就因为国王心里着急,最新立下的规矩实在有欠考虑,百姓反而生出怨怼,逆反心也重了起来。

与搞公投挪界碑那个县相邻的叫八江县的地方,离秦国也非常近,因为距离近这里管得尤其严格,县民们看着自己苦哈哈的日子,听说之前叛变的水果粮食丰收了,水泥路修起来,工厂在建,他们日子是还比不得秦国其他地方,比白象国这边已经好了很多。

先溜的都要起飞了,被压迫的还耐得住?

便有人振臂一呼,百姓抄着扁担扛着锄头堆着人把朝廷派来镇压的弄了,把当官的绑了之后,立刻有县民冲到秦国那边,待着个下派来指导穷困地区建设开发的官员就跪下了。

那官员也是一懵,问:“老乡有何事啊?有事站起来说。”

这些个能闯到官员面前来必然有人带路啊。

带路的就是刚加入秦国大家庭半年时间的这群人,跪着的还没吭声,他们替人家诉了苦――

“大人有所不知,他几个是我们隔壁八江县人。”

“八江县?那不是白象国的地盘?”

跪下那几个大喊一声不是啊:“我们往前数个几百年也是清莱人,现在清莱国没了,秦皇陛下登基,那我们也该是陛下的子民,我们在白象国那边吃够了苦受够了罪陛下可不能不管我们!”

指导地方建设这个大臣当时差点没忍住,清莱王室统共存在了不到二百年,这二百年里没听说有土地被白象国占去,这话还能不是骗鬼的???

假归假,意思大家明白了。

这也是想加入过来的,这大臣假装不知道他们瞎编了套说法,还入了戏,惊讶道:“有这回事?”

跪着的都抹起眼泪来了,几条汉子把头点得齐齐整整:“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这几百年我们人在白象国心还是和你们在一起的,现在时机成熟了,我们得回来啊。”

“你们是偷跑来的还是……?”

“我们八江全县上下齐心,只等皇帝陛下接纳。”

……

明白了。

想到他过来之前陛下曾说过,假使再有人来投,不必拖着上报,只管收下,挪了界碑再往都城递话也来得及。

陛下真是神机妙算,白象国那边大力整治,还是拦不住一心想要奔向新生活的百姓,八江县第二个叛变,这回不是县官带的,但也并不能让白象国国王感到欣慰。

他咋都想不到,那么严苛的规矩立起来之后还有人敢造反。

这回国王直接派了大臣入秦交涉,必要秦皇给个解释。

嬴政:跟朕要解释?朕给你脸了。

这一次连补偿都没了,不仅如此嬴政还抬出八江县民的话,说这个八江自古就是秦国领土,是被白象国不要脸占去,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你得到了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人家几百年间日日夜夜都在盼着回归,回归那是大势所趋民心所向,白象国还敢问朕要说法,要朕派火炮营跟你说道?

前来交涉的白象国大臣气得要命。

嬴政又道:“回去转告你们国王,让他翻一翻查一查往上数十辈八辈还占过我们哪些地盘,自觉些还回来,别等子民闹到朕跟前来,又怪朕不给你脸。”

嬴政放完话就请人离开了,都没招待一顿。

被请出宫的白象国大臣气得头晕:“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都知道八江县是怎么回事,看在他没点名的份上,旁边人只当没听见。同一时间,祸水群里作为吕雉家属存在的刘邦也是一声疾呼:“他奶奶的这个赵政也太不要脸了!”

吕雉斜他一眼。

谁都可以这么说,你刘邦凭什么?

刘邦领会到她眼中深意,停顿了下,又道:“不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送上门来的地盘傻子才不要。”

旁边刘]也在感慨:“虽说换了个地方打拼,秦皇这路数没变,还是远交近攻。”

“这套他熟,用着顺手。”刘邦咂摸道,“让老子去当白象国王苟起来还能跟赵政拼一拼,这么个沉不住气的东西,不出三年得要亡国。他还不如配合一点,主动归顺跟秦国这边申请下一篇自治区,真要和赵政卯起来,最后可能啥都没了。”

都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事不能开头,一旦开了头,就刹不住车。

现在不止秦国这边尝到甜头,两个县的百姓也尝到甜头,加上嬴政如此强势,白象国王奈何不了他,上次被气得大病一场,这回险些吐了血……这一对比,后面跑得还要更多。

冯念觉得政哥可能是自带“一统天下”光环的男人。

继八江县之后。

白象国的邙县、和源县、长渠县都站出来睁眼说瞎话了,全都说自己祖上也是清莱人,还有什么什么什么为证,当时地方被白象国无耻占下,现在陛下站出来为大家做主了,那肯定要回归,必须回归。

短短几个月,界碑挪了上百里,人在病中的白象国王听说这事差点归西。

他整个人都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