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这个昊哥哥以前很亲近啊?”
冯念一听这话就想到以前他变着法打听自己和裴泽的是,这都老夫老妻他又来了。“您到底想问什么,直接点!”
“……朕了解一下情况,你怎么又生气了?得亏今儿个是旧年最后一天,要是新年的开头,那你要气一年。”
“是谁闹的?你还能不是胡思乱想了?”
裴乾心说他像那样我想想咋的了?表哥表妹本来就很那啥。
冯念只当自己聋了,没听见。
裴乾还在嘀咕,说:“心肝你要是惦记他们早该跟那头联络,但李家人没进过宫,那就是他那头自作多情?你说说你,自己这么优秀,咋的娘家那头全是这种人。姓冯的就没几个好,姓李的也差不多。”
“这有什么奇怪的?任何一家出了个皇后,三亲六戚都得扑上来。没听过那话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反正不理会他就是了。”
相比较之下,裴乾还是好打发的,因为他知道这里边的关系,不用费心解释。
崽崽那边麻烦得多。
她两岁多,好奇心挺旺盛的,缠着问了很久,问昊哥哥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呀?
冯念觉得不应该敷衍她,就给她解释了。刚开始崽崽很认真在听,听冯念说到她娘和李昊的爹是亲兄妹,崽崽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她一脸哇塞:“娘,你也有娘啊?”
“那不然我还能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吗?”
崽崽歪着头想了想,又问:“那我怎么没见过呀?”
冯念把女儿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说:“你爹的娘你见过对不对,那你爹的爹呢?”
“在牌牌上!”
……
说起别人六六兴许不知道,说到她爹的爹,刚刚才在宗庙见过。
她不光见过爹的爹,还见过爹的爹的爹,还有其他的,好多人呢。
冯念告诉她:“是因为人没有了,才给立了那个牌牌。我娘就和你爹的爹一样,也没有了,她生我的时候不太顺利,生下我不久就没有了。”
崽崽听了立刻趴上来,说不生了,以后不生了:“娘有我一个崽崽就够了。”
她们母女两个在里面说话,法希尔在外面等了半天。
最近半个月他看着长禧宫收了半间屋的年礼,要是人在乌多国,他作为亲王的儿子随便都能拿出很多宝物。
比如他收藏了一些刀子,里面有一把小弯刀上镶了漂亮的宝石,正合适给贵女防身。他想把那个送出来,但是隔着千山万水又拿不到,没办法,人只得挤出时间来掏珠子。先掏出来再一颗颗钻孔,又打磨了一遍,打磨到摸起来滑溜溜看起来亮晶晶的地步,给串起来。
法希尔手确实巧,比玉石工匠还是差了一点。
他这串仔细看大小不是特别的均匀,但也非常好了,因为手边没有能装手串的锦囊,法希尔还塞钱请人帮他做了一个,拿到之后把手串装进去,打算拿这个当年礼送给冯念,只要冯念高兴他就能把纸鹤拿回来了。
为这个他忙了很长时间,哪知道冯念接过手拆开拿出来看了几眼,又装回去了:“你这是拿本宫给的翡翠掏了副手串送回给本宫?请的谁啊手艺这么糙?”
法希尔刚还有点小期待,听到这话脸上笑都挂不住了。
“你不喜欢?”
“我太多了,这个给我也就是放着积灰,还是送给别人吧。”
人都当面拒绝了,他还能强逼?
法希尔伸手就把锦囊拿了回来,闷闷的走出去了,他攥着想找个枯井给它扔掉,都走出去挺远因为舍不得又倒回来,人径直回到那屋,把这个塞枕头底下去了。
就他那些表情变化,冯念有看到,群里姐妹也有看到。
他一出去群都炸了。
刘楚玉:“你没有心!你这女人没有心!你看他手指看不出来吗?这是天下间唯一的一副是他一颗颗掏出来打磨成的!”
冯念:“我看出来了。”
刘楚玉:“看出来了还这么说?!”
妲己:“就是,你品品你说的话,是人话吗?”
褒姒:“可怜蓝眼睛白天要给你开翡翠晚上还要做这个,结果你说啊,这配不上本宫,我多的是,你拿走吧。”
赵飞燕:“我心好痛……”
赵合德:“所以说留着裴乾干什么啊,他为你花过心思吗?”
陈圆圆:“话也不能这么说,狗东西为了把咱群主套牢花了挺多心思的,装孙子都成习惯了,虽然没亲自准备过啥,也没缺过她什么你说是不是?”
……
别提裴乾了,提起来就气人。
连半路杀出来的小狼狗都这么会,大过年的他真就一点儿表示也没有。
这么说好像也不对,裴乾还是有表示的,他表示非常遗憾。觉得冯念封后哪儿都好,就一点,现在都不好随便登台献舞了,他好久没看到,想得很。
你说礼物?
大家一起过新年还要送礼物?
再说皇后缺过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