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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年在学院和她总共也没有说过几句话。”
陈宝菀看着不明所以的林意,接着说道:“萧宏对我陈家很忌惮,所以不是因为有你这样一个共同的好友,我和萧淑霏恐怕早有争斗。”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林意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既是能够生死相与的知己,他和陈宝菀之间便不需要有什么掩饰,所以他很直接的问道。
“我家里有可以任着我性子行事的兄长,即便我决定来这里,带上我陈家最宝贵的财富,哪怕他都觉得我一定会死在这里,他都让我来了。但是萧家不一样,她没有像我那样的兄长,萧宏他们的行事不会容许她和我一样做。”
陈宝菀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但我知道,若是换个位置,她也会和我一样来钟离。”
“这可不一定。”
林意摇了摇头,他看着陈宝菀的眉头瞬间挑起,便马上又摆了摆手,道:“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我的意思是,以她的性格,如果觉得我已经陷在大军之中,已经必死无疑,她或许不会赶来和我死在一起,或许应该会是想尽一切办法帮我报仇,杀死这些北魏统军的将领。”
“你们男人或许真的不够了解女人。”
陈宝菀有些感慨的笑了起来,“哪怕再理智的女子,在有些时候都不可能绝对的冷静。”
“你这听上去是生怕我休妻的语气。”林意无奈的看着她苦笑起来,“可关键在于,我对她简直是一往情深,关键在于,萧家却是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我根本将她娶为妻子的机会都没有。”
陈宝菀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便狠狠白了他一眼。
“不过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林意收敛了笑意,看着她:“你这一本正经的和我单独说话,就是特意要为她说好话?”
陈宝菀却沉默下来。
她眼睛的余光里出现了白月露的身影。
她的心中再次生出很奇妙的情绪。
白月露并非是她陈家的人,而且她可以肯定,白月露也并非是萧家的人,更非萧淑霏的人。
若是如此想,白月露的身份自然存疑。
只是即便她的心中很自然的生出疑问,但看着当时白月露和林意并肩站立说话时的神情,她却对这名女子生不出什么敌意。
这名女子安静而温和。
在这样残酷的大战之中幸存下来,这样的心境平静,只能说明她经历过无数同样的残酷时刻,行走在无数生死的边缘。
这样的女子,应该就像是那些外表无害的野猫,它们时刻在为了生存而挣扎,它们有着锋利的爪牙。
但她的安静和温和,却是发自由心。
和那些野猫一样,只有真正让它们信任的人,才会让它们温顺和不再显示爪牙。
林意对于她而言,便是那种真正的可以信任,可以生死相依的人。
哪怕是面对这样残酷的杀阵,哪怕是面对死亡,她都可以内心平静,这是因为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