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收拾干净的黍饼放到林意的营帐里,她便走进了杂草丛生的野地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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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野地里,开始挖取一些可以实用的野菜和块茎。
关于野地里可以食用的这些东西,齐天学院时也有过专门的教授,只是当年对于她和那些同窗而言,这种挖取野菜之类更像是有趣的游戏,而不像今日,事关修行和生存。
半个时辰之后,她带着大捧的野菜和少许的块茎回到营地的边缘,她在不发出大的声响的情况下,将这些东西清洗,切碎,然后放入锅中,又掰碎了一些黍饼,熬了一锅黍米菜羹。
她同样将这锅菜羹放进林意的行军营帐后,这才进入自己营帐休憩,开始修行。
到月上中天时,齐珠玑的身影在营地外出现,他将大袋已经处理好洗净的兔肉交给营地里的一名军士查检,然后换取黍饼。
看着这些兔肉的数量,这名军士的眼底出现了一些震惊的神色,但他在交给齐珠玑一些黍饼的同时,也认真的轻声交待道:“下次捕猎时尽可能猎杀野鸡、鸭类,兔肉难以消化,常食容易体虚,并非很好的行军口粮。”
“知道了。”齐珠玑平和的听从,并轻声解释道:“这边林地少,草地多,到了林地,我会尽可能的猎取其它。”
这名军士点头不语,挥手令齐珠玑自去休憩。
待得齐珠玑回营片刻,林意的身影也在营地边缘出现。
他和接替值守的军士做完交接,便返回自己的营帐,开始吃萧素心已经为他准备好的食物。
那名副将自入夜开始一直安坐在营帐里。
他闭着眼睛,然而这三人所做的事情都清晰的出现在他的感知里。
他脸上的线条很自然的柔和下来。
他属于御军,在游击军中,他这部也比较特殊,特殊来自于,他和那名刀疤将领一样,当年都属于萧衍的亲兵,在萧衍还未成为当今的皇帝时,他有很多次和萧衍以及当今掌权的军方高官并肩战斗过。
所以到了今日,像他这样雍州军出身的将领,身份自然比其余任何军的同阶将领都要超然。
然而和绝大多数雍州军的将领和军士一样,他们大多都是寻常的镇戊军和边军出身,当年和他一起进入军队的同伴,十停死了九停,这才造就了后来战无不胜的雍州军,这才造就了他们今日的地位。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
所以像他这样出身的将领,自然知道自己的军功来自于当年那些曾和皇帝萧衍一起并肩战斗的人的鲜血和尸骨,所以在这种战时,他们根本不用顾忌那些朝中权臣的感受。
那样的一名临阵脱逃的权臣之子,杀便是杀了。这些学生的待遇已经比那些普通学院抽调出去的年轻武者或是修行者要强出不知道多少。
对于这些衔着金钥匙出身的南天院的学生,他心中没有任何的好感。
然而林意、齐珠玑和萧素心这三人,却让他的看法产生了少许的改变。
......
林意吃得很饱。
这些在绝大多数人看来极为粗陋的行军食物,对于他而言却十分可口。
越是简单,那种食物本源的味道,在他的口中就越是清晰。
他很满足的开始修行。
虽然花费了不少时间,但他知道今后绝对不可能像在南天院时一样,可以有终日的时间不断修行。
在这片营区外巡查时,他便已经利用红龙银鲨手镯不断炼力,他的双臂和背部血肉,在酸痛不堪到可以继续发力之间已经拉锯了很多个来回。
等到此时吃饱修行,十分自然,他体内许多气流,便悄然而迅速的涌向他双臂的经络,涌向他的后背。
很快,在他的感知里,他的后背血肉就像是燃烧了起来。
接着,他双臂的那些经络,包括整条脊椎大龙,也开始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