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那姑娘,长什么模样?”
“国色天香。”
沈妙言闻言,吃吃笑了起来。
笑罢,她朗声道:“唯有牡丹真国色,小哥说的姑娘,莫非比那娇艳牡丹,还要好看?不知她是何人,是小哥的妻室吗?”
“是我新娶进门的娇妻。”魏化雨回答着,一双眼,却忍不住地盯紧了跟前这位姑娘。
尽管她戴着面具,可他总觉得,这姑娘似曾相识。
沈妙言伸手摸了摸雪团子,庞大骇人的巨狼,竟然无比温驯地垂下脑袋,仿佛是在臣服撒娇。
魏化雨不知想到了什么,英俊的眉眼,忽然一凛。
沈妙言不等他说话,拍了拍雪团子的脑袋,笑意吟吟地转身离去。
少年立即翻身跃下狼背,恭敬地对着她那道纤细窈窕的背影,郑重作揖行礼。
再抬起头时,皇姑姑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花灯深处。
“唯有牡丹真国色……”他呢喃,眼中现出亮光,“多谢皇姑姑点拨!”
说完,再度翻身跃上巨狼,朝镐京城那座牡丹园疾驰而去。
春夜里的牡丹园,寂静无人。
亭台楼阁掩映在草木之中,更深露重,只几盏风灯轻曳着,在地面拉出长而孤寂的投影。
正是初春,千万株牡丹苏醒在这夜色里,于茫茫夜雾间吐露芳华,悄然地萌动生长。
来自大漠深处的少年,缓步踏进园中。
触目所及,不见佳人。
因为周遭格外寂静,所以他下意识握住挂在腰间的弯刀,小心翼翼沿着花田间的小径,朝更深处而去。
行了一刻钟,便看见小径尽头乃是座极为华贵的楼阁,楼阁中点着千灯万盏,使得它在黑夜的薄雾里熠熠生辉,宛若仙宫。
魏化雨毫不迟疑,施展轻功一跃而上。
他从窗户掠了进来。
满室异香,几株插在高瓶中的牡丹枝叶横斜,花开如碗,娇艳欲滴。
地面铺着绒毯,他寻了半夜的姑娘,裹着件宽大的火红色大氅,正昏睡不醒地倒在地上。
“鳐鳐!”
魏化雨唤了声,急忙奔过去。
他上前,把鳐鳐抱起来,却见那袭宽大的大氅散落在地。
小姑娘里面穿着的……
半透明的柔软轻纱,三点处用金线细细绣着精致如生的牡丹,恰好掩盖住那三处……
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欲遮不遮的,越发叫男人看了血脉喷张。
饶是情场老手如魏化雨,也忍不住抬手捂住鼻子。
一点儿鼻血从指缝间溢出,他忙转过身拿帕子捂住,在心底暗骂了数遍幕昔年。
流完鼻血,鳐鳐也醒了来。
小姑娘浑然不觉目前处境,只懵懵懂懂地坐起来,“我在哪儿?咦,太子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对了,我喝了昔年给的茶水,就晕了过去,我——”
话未说完,就被人整个儿抱到怀里。
唇瓣处一软,那个少年,已是强势地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