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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见张祁云淡淡道:“找到了。”
细弱的哭声陡然一滞,她抱住脑袋蹲了下去:“呜呜呜大叔不要杀我!我不会把你的阴谋说出去的!”
可是等了半晌,却也不见大叔说话。
她小心翼翼从臂弯里抬起脑袋,只见胡子大叔单膝蹲在她跟前,手中还拎着个软乎乎、毛茸茸的小东西。
男人声音是一贯的清朗:“昨儿看见有嫔妃在逗弄,就派人出去寻了一只,想来你该喜欢的。”
不过两个月大的小奶猫,浑身纯白无瑕,半根杂毛也无。
懒懒缩在张祁云的掌心,宝石蓝的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谢陶,圆乎乎的猫脸上都是傲娇。
谢陶睁大眼睛,忍不住又结巴起来:“好,好可爱,可爱的猫,猫猫……”
张祁云把小奶猫递到她怀里,小姑娘立即宝贝似的捧住,爱不释手地轻轻抚摸。
“这是,这是送给我的吗?”
她抬头,眼儿里隐隐有着难掩的激动。
“嗯,喜欢否?”
“喜欢!”谢陶从没有哪一刻,看他这般顺眼亲切,抱着小奶猫,欢喜地站起来,“谢谢大叔!”
“给它取个名儿吧。”
谢陶低头仔细瞅着小奶猫,欢喜地结巴道:“它,它这么白,就叫它,叫它小年糕好了……”
张祁云微微挑了挑眉头,“好名字。”
两人并肩往前走,谢陶始终欢欣地凝视怀中捧着的小年糕,而张祁云则用余光凝视她的侧脸。
大胡子掩住了他上翘的唇角,只是清远如竹的眉目之间,却透出淡淡的温柔来。
若此生皆能如此,该有多好。
翌日。
楚华年果真约了沈妙言,去给沈国公的陵墓上香。
沈妙言欣然赴约,二人同乘一辆马车,往京城郊外而去。
沈国公一家的陵墓是后来重新修建的,就建在国安寺附近。
而楚华年为彰显自己贤良圣德之名,所以将那陵墓修建得十分端严宏伟。
沈妙言随他下了马车,他抬手道:“妙言,那里就是你爹娘和祖母休息的地方。”
沈妙言的目光扫视过,笑道:“多谢。”
“沈氏一族,为楚国贡献巨大,祖上还曾是楚国的开国功臣,本就值得如此,你又何须言谢?走吧。”
他眉眼温柔谦和,抬步往里走去。
沈妙言进去后,在陵园中认真拜祭了爹娘和祖母。
焚香时,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陵园似乎哪里不大对劲儿。
拜祭过爹娘祖母,已是晌午。
楚华年提议道:“这附近就是承恩寺,不如妙言就随朕前往寺院,尝尝那里的斋饭?”
沈妙言微微一笑,仿佛没看出他眼底暗藏的欲望,柔声道:“也好。”
因为国安寺就在旁边,所以两人并未乘坐马车,只徒步而往。
踏上高高的青石台阶,沈妙言仰头望向半山腰上的国安寺,脑海中不禁思绪良多。
这里,是她当初初遇楚云间的地方呢。
楚华年早已安排了承恩寺接待贵客,因此寺中并无游客。
主持领着一众僧弥,正恭敬立在山门前等待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