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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他话未说完,连澈已至他身边,重重一脚,直接把那张太师椅踹得稀烂!
关翰良狼狈地跌坐在地,哼哼唧唧地爬起来,到底不敢招惹连澈,扶着管家的手倒退几步,气的肥肉直抖:“好你个魏天诀,竟然纵容你弟弟行凶!来人,来人,把城里的士兵都给老子召过来!”
话音落地,大厅外响起整齐的军靴声。
“听见没有,我的人已经到了!”关翰良大喜过望,搓着手欢欣地望向大厅外,却见无数铁甲士兵涌进来,把他们团团围住。
那些士兵让开一条路,清风朗月般的贵公子,手执一把折扇,端坐在轮椅上,被侍女缓缓推了进来。
他挑着一双桃花眼,含笑望向上座的沈妙言,“攻城时多花了点儿时间,我没来晚吧?”
“来的刚刚好。”沈妙言起身,笑吟吟望向呆呆站在原地的关翰良,一步步朝他走去,“你说,想让我跪在你面前求饶?”
关翰良面色苍白如土,大颗大颗冷汗从额角滴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没……没有的事……”
沈妙言在他面前站定,负手而笑:“关大人刚刚才说过的话,怎么就不记得了?这可不行啊……”
话音落地,她忽然抬脚,直接一脚把关翰良踹倒在地,继而踩上他肥胖而粗糙的大手,重重碾压!
她的力道极大,诡异的寂静之中,众人只听得一声轻微的爆裂声,紧接着就是关翰良杀猪般的痛苦嚎叫!
众人惊恐地望过去,只见沈妙言竟然生生踩碎了关翰良的指骨!
那只手整个爆裂开来,像是一团炸裂的血雾,看上去惨不忍睹!
“啊啊啊啊啊——”
关翰良疼得无法忍受,直接晕厥了过去。
沈妙言面无表情地转向魏思城:“丰州城拿下了?”
“嗯,拿下了。”男人轻笑,心情极好的模样。
“走吧。”沈妙言上前,推过轮椅,往大厅外而去,“连澈,处理干净。”
连澈领命,面无表情地扫视过厅中那些吓破胆的男人们,唇角噙起一点儿漫不经心的笑容。
半刻钟后,原本辉煌奢华的大厅,到处都溅上了污血。
烛火灭了大半,阴暗的光影中,随处可见支离破碎的尸体。
一身红衣的少年,拎着长刀,从炼狱般的场景中,缓步而出。
粘稠的鲜血还在从长刀上滴落,他的红衣被染成越发秾艳的红,那张清秀如画的面庞,半张现在月光下,半张隐在黑暗中,蛊惑至极。
左眼角下的朱砂痣,透着淡漠的妖娆。
夜风起,吹来庭院中的浅浅花香。
他垂眸,鼻尖萦绕着清新的花香和血腥气息,仿佛人间与炼狱的重合。
被睫毛遮掩的漆黑瞳眸,宛如不见底的深潭,盛满了不可告人的浓浓暗欲。
少年声音低哑:“姐姐,我要成为你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月上中天。
沈妙言沐浴过,赤着脚从屏风后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