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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以前那种随便的态度对待。
云柳安排好信使,从外面走进来,见沈溪坐在地席上看信,轻移莲步到了桌案边,屏住呼吸,显然是不想打扰沈溪的思绪。
终于,沈溪将信看完,轻轻一叹:“这信没啥营养……”
云柳没听懂沈溪说的话,又不敢随便发问。这时沈溪站起身来,摇摇晃晃有些不稳当,云柳连忙上前搀扶:“大人!?”
沈溪站定身体,摆了摆手:“没事,或许是昨晚酒喝多了,现在还有些上头……现在什么时辰了?”
云柳道:“回大人的话,如今已经是五更末,大人是否打道回府?”
“回什么?天都还没亮开,继续睡觉才是正理……似乎许久我都未如此恣意妄为过了……云柳,服侍我就寝!”
沈溪摊开手臂道。
“是,大人!”
云柳对沈溪的态度是绝对服从,听到沈溪的吩咐,她没有多想,立即为沈溪宽衣,先服侍沈溪躺下,又关上窗户拉好窗帘,这才回到地席边,躲进沈溪怀里。
……
……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卯时差不多都快过了,沈溪才起来。
这时秦楼上上下下都知道昨晚留宿的乃是两省总督沈大人,欣喜若狂,这可是最好的营销噱头,想必今天一过,武昌府的士绅就会把秦楼的门槛踏破吧。
秦柳方面殷勤地准备好早餐,沈溪刚推开房门,并闻到米粥的香味。
对于秦楼的好意沈溪没有推辞,与云柳一起用过早餐这才离开。
沈溪登上马车,正想吩咐去都司衙门,苏敬杨已策马到来,到了车驾前问候:“大人,早啊!”
沈溪将车帘掀开,见到苏敬杨那似笑非笑的面庞,便知道是来问询信使之事,当即翻着白眼道:
“老苏,你有什么话尽管说,看你这模样真想揍你一顿。”
苏敬杨嬉皮笑脸道:“大人想揍,随时都可以,卑职绝不会还手。今天清早有信使满武昌府找大人,几乎走遍所有衙门……可以说闹得满城风雨!最后卑职做主,找人带他去找沈大人,若因此泄露大人行踪,请见谅。”
沈溪扁扁嘴:“不见谅又如何?现在恐怕满武昌府的人都知道本官夜宿秦楼了……算了,不与你一般见识,现在眼巴巴赶过来,莫非是想知道信使的事情?”
苏敬杨惭愧一笑:“知道什么都瞒不住大人,卑职的确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这么嚣张……听说跟宫里有关?”
沈溪没打算隐藏什么,直接道:“是陛下派来的信使,陛下写了封信给我……”
朱厚照给沈溪写信已不是一次两次,沈溪并不觉得有多稀奇。但苏敬杨等人却不同,在他们看来,皇帝给大臣写信,还不是朝廷公文,走的是私下的途径,这让他们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对沈溪也越发地敬畏。
苏敬杨试探地问道:“大人,不知陛下有何吩咐……不是卑职打探机密,只是想聆听一下圣上的教诲。”
沈溪道:“没什么教诲,都是很私密的事情,唯一跟你有关的,便是陛下在用人上会参考我的意见……”
“如果本官到了西北,可以考虑将你征调过去,帮本官整顿兵马。不过一切等本官到了地方后再说,你目前最重要的任务,便是帮我把湖广这边一大摊子看好,仅仅工业园区就要费不少神。”
苏敬杨听到这话,先是一阵错愕,随即满脸惊喜。
皇帝给了沈溪特权,让沈溪在调遣军将上拥有自主权,那他自然要调一批亲信去西北。苏敬杨心想:“这两年我跟着沈大人南征北讨,现在终于到收获的季节……大人先是征调一千湖广将士北上,接下来就是我过去……”
苏敬杨越想越激动,仿佛封侯拜相近在眼前。
苏敬杨有些迫不及待:“大人,您到西北后,准备作何安排?卑职希望能在您面前听从教诲,跟您一道打鞑靼人!”
沈溪笑了笑,心想:“为何军中将校的想法,跟皇帝如此一致?都想着怎么跟鞑靼人开战,建立功业,但为何不想如何安守边陲,发展经济民生呢?不管怎么说,百姓的福祉才是最重要的,一旦开战,无论胜败,吃苦的永远是百姓还有下层士兵……”
沈溪道:“本官去西北,只是整顿边务,并无跟鞑靼人开战的计划,当然若有冲突,战火随时会燃起……你先等着,至少也要等三五月,你还是先帮我把湖广这边照料好,免除我的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