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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姐商行里的事情都忙完了?”我决定问问商行里的事情。毕竟过去了一个多月,也不知道包姐这边的情形到底如何。
听我问起商行,包姐的脸色顿时沉了沉。她起身走到客厅门口,左右看了看,然后将房门一关。回身坐到了我的对面。
“要不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我还不知道商行里头居然有了这么多的隐患。这一个月,我不好过,每天都睡不着。底下的人我相信也不好过,因为小秋带着我的亲卫,一直都在排查每一个人。”包姐拿起茶壶,为我倒了一杯茶水说道。
“然后查到什么了没有?”我最关心的是这个。
“五个,都是跟了我不下十年的老伙计。”包姐对我伸出一个巴掌说道。说这话的时候,她眼中闪过了一丝心痛。十年的感情,就这么毁于一旦,对于谁来说心里都不会好受。
“知道阴界给了他们什么好处么?”在我看来,能让人摒弃十年的感情转投他人,最起码对方是给予了这些人足够让他们背叛的好处。商队的人不是修士,能让他们动心的无非两样东西,晶石和女人。而这两样东西,我相信包姐也同样可以满足他们。
“长寿!”包姐的话让我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看来是我狭隘了,对呀,能够成为商队里举足轻重的人,手里一定不会缺晶石,身边更不会缺女人。那么他们下一步最需要的什么?无疑就是生命。好不容易不缺钱不缺女人了,缺的就会是享受他们的时间。而阴界,还真的可以满足他们这个愿望。甚至于可以动用秘法,让他们以另外一种形式活下去,并且活很久。
“这么说来,包姐你也就不用觉得遗憾了。人家出的价钱,的确比你要高啊哈哈!”想通了其实也就没什么,人生嘛,不都是人往高处走的一个过程么。对方出了一个自己压根出不起的价钱,要走自然也就随他们去了。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包姐见我笑,一时间恨得咬牙切齿的。
“这样其实也不错,虽然商队上次遭受了一点损失。可是毕竟是将这些潜伏下来的内鬼给找出来了。以后你再行商,也就不用担心商队会再被人利用。对了,秋执事有没有对你说运城的事情?”我收敛了笑容正色问起包姐来。
“说了,一回来就对我说了。四百车货,换了以往我是求之不得。可是现如今这种局面,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冒风险。我倒不是担心在路上会遇到什么麻烦,我是在头痛金鸡山。它就像是横在我面前的一块绊脚石一样,你挪开又挪不动,迈步跨过去,又得担心会踢到脚。小秋回来对我说,上次商队光是过河的费用,就花费了不少晶石。这一次我们满足了他们,下一次他们一定会将价格说得更高。几次三番下来。我的利润全都用到打点他们身上去了。那我还派个屁的商队出门,不如就在家安稳一段时间算了。”包姐现在最头痛的不是阴界,反而是金鸡山。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这三夫人那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上次金鸡山打过来,按理说就是一个绝佳的反击机会。凭借咱们的实力,真要豁出去的话,打一个金鸡山还能打不下来?就算是防着阴界偷袭,她也完全可以把这事上报给道宗。从龙城调派一批士兵过来,跟咱们合兵一处,一鼓作气将金鸡山给攻下来。这样的话,对东龙道的好处也不小。咱们的防线提前了,也有一道天险帮咱们守城了。这关内跟金鸡山之间的那一大片土地,咱们还能种粮食什么的,毕竟靠着水源,这么好的资源都不懂得去利用,只想着故步自封!”包姐对于东城还有东龙道的想法和做法,很是不理解。当然我也觉得不理解。这事要是换了我的话,只要能力允许,我一定会派人将金鸡山给攻下来。东龙道的整体实力,绝对是超出金鸡山几倍,甚至十几倍的。道宗能够容忍下金鸡山,到底是在图什么?
“回头我得把这事对她说说,看看她的意思。正好,也去探探她到底有没有投靠阴界。你觉得怎么样?”包姐问起我的意思来。
“你也别表露得太明显,不谈阴界,半个字都不要提。你就说金鸡山的问题,还有对你商队造成的影响。然后看看她怎么说!回头再慢慢计较就是,太露痕迹了,没准还让她起疑心。不管她是不是跟阴界勾结,最起码现在没有做出对东城不利的举动。咱们不能逼着她彻底跟阴界勾结,说不定她这么做,其实背地里是有原因的。再给她一点时间吧!”我对包姐说道。我始终有种感觉,三夫人跟阴界之间,并没有完全走到一起去。这里头,一定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存在。当然她现在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逼着去问。我相信等到无路可走的时候,她一定会对我全盘托出的。要不然,她不会几次三番强调一件事,让我在她生死攸关的时候,救她一次!
“你怎么帮着她说起话了,这娘们别是......”听我这么说,包姐面露狐疑的上下打量起我来。话她没有说完,可是里边的意思我却能够理解。我连忙否认,这事儿要是经她往外乱传一起,那我可就真是有嘴难辩了。
“一个寡妇而已,弟弟你真要有啥想法,做姐姐的倒是可以给你安排更好的。又何必跟她凑到一块,这个女人,仿人呢!你看看她身边的人,哪个最后落着好了?你还是离她远一些吧!”包姐接着对我说道。见她越说越离谱,我索性起身将房门打开,站在门口点了一袋烟抽了起来。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没准我在外头都有私生子什么的了。
“待会就在我这喝一杯,下午我带你个好地方,保准你欢喜!”包姐走到我的身后对我说着。
“我怎么听着你像是要带我去瓢呢?”我回头看看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