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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应在锦荣意料之中,这些年来虽隐姓埋名,积德行善的事却没少做。
“那就听娘的。”锦荣捉这只兔子回来,本来也是想哄她开心的,如此顺她的心意也不错。
那雪兔再次朝唐镜如作揖,也不忘向锦荣拜了拜,让它最觉得威慑的还是这个小姑娘。
虽然听了唐镜如的话,但锦荣不急着现在就去放,她对娘亲道,“等我吃过饭,把它放到山上去,不然放到村里,迟早被别人给逮了。”
一个连妖都称不上的傻兔子,要是被村里其他人炖了吃,只怕她娘会更伤心。
唐镜如笑了笑,感叹道,“锦荣想的很好。”
唐镜如还在家里找了个竹编的簸箕,暂时把雪兔放在里面,还准备了些清水和食物。雪兔似乎也知道了无性命之忧,安心的在里头待着了。
做完这些,唐镜如也没忘记女儿,“玩了这么久,也饿了吧。”
“我今天从宋婶那买了条鱼,给你做蒸鱼吃。”唐镜如摸了摸女儿的头,温柔笑道。
唐镜如虽然一贯奉行财不露白的习惯,但在吃食上却非常细心。
而她洗手下厨的娴熟,一点也看不出曾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
兔子在被锦荣放到有土地公的山上后,这事就被抛到了脑后,而对于锦荣说出天谴,又认出开灵智的兔精的事,唐镜如似乎知道什么,也不说破,只教导锦荣莫在外头显露了出来。
她并不希望锦荣动用与常人不同的力量,比如她和县里一大户人家约好的富贵桃花图,唐镜如这几日都忙活着这副刺绣,赶在约定之前完成。
锦荣只要稍稍动一下手,就能让刺绣完成,免得唐镜如这么劳累,但没想到唐镜如细心,一眼便看出了刺绣的不同来,虽不舍得对锦荣说教,但也认真要求别在这样的事上动用法术。
锦荣第一次感觉到持家艰难。
可不知为何,待在唐镜如身边却也觉得心灵平静,伴随着修行,日子过的很快。
一下子就到了中元节,各家各户都有祭祖做法事。唐镜如虽不像莲台村其他人家落户数十年了,亲人都葬在村里,却也托人买了不少纸锭,家中也有准备祭品。
在烧纸锭,祭拜上香时,唐镜如并未让锦荣一起,而是选择了独自祭拜,往年也是如此。
村落里也一片寂寥清净,唐镜如独自在院中,亲手烧着纸锭,落下清泪来,“女儿不孝,累及父母……”
等到泪痕已干,唐镜如才让锦荣过来,“锦荣,来拜一下姥爷姥姥。”
锦荣郑重地朝案台上的两尊牌位,行跪拜礼磕头。既是投胎转世,又未断绝亲缘,那么就当得她一拜。
锦荣拜过后,牌位前的香柱似乎亮了几分,轻烟缭绕。
唐镜如眼角又微微湿润了两分,似是想起了往事。
在锦荣的印象中,这两位老人家是因病去世,也是如此娘亲才会家道中落,带着她流落到了这里,但现在想想,恐怕令有隐秘。
唐镜如心中悲戚,爹娘身体康健,若非因她之故,怎会早逝。
在六年前,唐家都是一方诗书清贵人家,独女唐镜如,奈何救下了受伤的岚华仙君,更与之相恋成婚,怀有身孕。
仙凡相恋,天地不容。
连岚华仙君都受到那么重的刑罚,身为凡女的唐镜如又如何避得过去。
父母相继去世,家道衰败,亲人离散,不过是天罚一二,减去她的福分罢了,已是岚华为她承担了所有罪果。
念及父母离世之际,还为自己忧心,唐镜如只觉自己不孝。因自己恋上仙人,才会为唐家招致如此祸果。
难道她真的错了吗?
她不畏死,却不想令敬重的父母,他人为她所累,不得安宁。
唐镜如的只言片语间,虽未全部说出来,但锦荣也猜测到了些许,和她想的不差,此界仙凡之隔遥远,相恋更是禁忌,除了抹去福分和气运,唐镜如这些年身体也在逐渐衰弱中。
好在有她暗中护着,为她输送灵力。
锦荣也不问她伤心事,而是道,“娘亲给我说说,我的名字是怎么取得吧。”
她还记得,初怀有身孕时,他们夫妇本是想好了几个名字,不想,一日岚华突然测算,说必须得取这个名字。
名,命也,此谐音便注定了意义非凡,不得擅改。
那时夫君还算了很久,说他们的孩儿有宿慧,日后定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即便他不在了,也能护佑镜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