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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延看在眼里,心中早已是有了答案。
他就说吧,定是成不了的。
爹娘偏偏不到黄河心不死。
少年转头,最后看了一眼张家的府门,遂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离去。
行了,且到此为止。
试一次就够了,若再存妄想,可就成了过分搅扰了。
……
陆塬听完手下人所禀,很快动身入了宫。
“皇上,陆指挥使在外求见。”
养心殿内,内监通禀道。
昭丰帝依旧维持着疲惫的姿态瘫在罗汉床内,看样子就不曾挪动过。
但听得陆塬来了,还是勉强坐直了些,揉了揉眉心道:“传进来。”
他如今只盼着陆塬能说点儿什么轻松有趣的事情,来让他放松放松心情。
然而他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不过只是妄想。
陆塬很快走了进来行礼。
刘福已经将数名小太监屏退至外殿。
“皇上,张家今日似乎有些异样。”不必昭丰帝发问,陆塬已开口禀道。
话音刚落,就见得原本无精打采的昭丰帝陡然绷紧了身子,立即追问道:“张家有何异样?!”
这几日他虽是迟迟未能做下决定,但也不敢完全忽视太子的梦,左思右想,生怕仙人是在提醒他要尽早将亲事定下。
毕竟这原本就是他心底最大的担忧。
什么是你的姻缘别人抢也抢不走——那不靠谱的话只是拿来安慰太子的,实则他心中根本没底啊!
是以,他吩咐了陆塬近日来务必多加留意张家之事。
若是他未来儿媳妇被抢走了,他头一个就要治这锦衣卫头子办事不力之过。
是了,连日的焦虑之下,在昭丰帝身上催生出的已不止是恶趣味,甚至还有‘朕的太子娶不到心仪的媳妇,别人也休想好过’的扭曲心理。
“今日兵部侍郎南文升南大人夫妇,及其府上的五公子,一同携礼去了张家。”陆塬道:“据微臣所知,这位南家五公子,年近十八,尚未有定亲。且自入京以来,与张家走动颇为密切——并与张家小仙子的外祖父,极为投缘,二人时常一同出入茶楼戏楼之地。”
别问他为什么不再用张家姑娘这个称呼。
顿了顿,又道:“且宋老太爷曾对南家五公子有一言——如若家中有个孙女,孙女婿的头号人选便是南五公子。”
别怪他连听墙角这种事情都干上了,只因实在担不起没能帮皇上看住未来儿媳妇的这个罪名。
而他当场听到宋家老太爷十分惋惜地说出这句话时,只能感慨一句——不愧是大商贾出身,就连暗示都用得那般巧妙。
对,他是没有孙女。
可还有个现成儿的未嫁的亲外孙女不是。
“……”
连日来的彻夜难以安睡,让昭丰帝的身体不比平日,他此时听完陆塬所禀,想通其中关键,甚至被刺激的眼前一阵发黑。
兵部侍郎南文升?
呵呵,他将这老头子调回京城,合着就是为了让他跟他抢未来儿媳妇来了?!
“可谈成了?”昭丰帝急急地问。
陆塬微微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