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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之下,她一时竟不知该先关心哪个才好。
“可叫人跟着骆先生了?”阿荔着急地问。
好在阿豆点了头,看向张眉寿,道:“奴婢托了阿祥和阿福去跟着了,一个守着,一个回来报信儿。”
只是能不能跟得住她不敢保证。
阿荔闻言松了口气之余,后背更挺直了几分。
阿豆这几年在她的言传身教之下,总算有一两分她的风范了。
毕竟都是替姑娘办事的,她可从不会吝啬传授自己的本领呢。
张眉寿转头看向张秋池:“大哥,有劳你先帮我留意着骆先生之事——此番他进京,我是有事相求,务必要将人留下才行。”
张秋池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好,二妹放心。”
即便二妹不提后面那半句话,只要是二妹交待的事情,他都一定会尽力而为。
张眉寿便带着阿荔去看了自家吵架吵到倒下的外祖父。
宋成明住着的院子里,此时很有几分热闹。
宋氏和纪氏都带着人过来了,张老太太也差了蒋妈妈来看。
张眉寿走进里间时,迎面遇着二婶纪氏带着丫鬟将一名大夫送了出来。
张眉寿微微矮身行了礼。
而后绕过屏风,就见外祖父脸色不甚好看地倚在床头,她母亲宋氏正在一旁无奈地低声说着话:“……您也一把年纪了,怎还这般冲动,没得叫下人看笑话不说,万一当真气坏了这极不容易养起来的身子可如何是好?”
据说二人吵得恨不能当场蹦起来。
“他都不怕气,我怕个什么!”宋老爷子忿忿地道:“再者说了,是他出言不逊在先,还什么文人呢,依我听着,那说出来的话简直是臭不可闻——”
如今仗着长出了几根头发来,竟是愈发嚣张了!
“……”宋氏听得哭笑不得。
他家父亲和那位姓骆的先生,可是一辈子的死对头——她自幼便常见二人吵得脸红脖子粗。
待她母亲过世之后,骆先生找到她父亲,又扬言要老死不相往来,死也不用他们宋氏商号的东西。
只是在说这话时,对方身上穿着的就是宋氏成衣店里卖出去的衣裳。
“蓁蓁来了。”
宋老爷子眼尖地瞧见孙女,顿时换了副和蔼的脸色。
张眉寿上前行了礼,便问道:“外祖父感觉可还好?大夫方才如何说,可要紧吗?”
宋老爷子听得心底一阵熨帖。
看看,那姓骆的声称是他家外孙女求着他过来的,到头来他家外孙女最关心的还是他的身体,而不是那秃子的去向——
不管怎么说,他可是赢了那秃子一辈子的。
这么一想,再看着面前的外孙女,宋老爷子的气便消了许多。
“无碍,是你母亲大惊小怪,非要请什么大夫来看。”
宋氏无奈叹气。
继而看向女儿:“蓁蓁,听说那位骆先生此番是你请来的,之前怎没听你提起过?”
张眉寿解释道:“是女儿请来的,因觉得也并非什么大事,之前只与父亲提过一次,之后便忘记同母亲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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