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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公子,我与他人相处甚好。”张眉寿看着他说道:“你与我合不来,可见是你的问题。故而,即便退亲,也该由我们来退,而轮不到让你将我推至风口浪尖的位置,任由外人揣度我的不是。你说对吗?”
邓誉听得一愣。
张秋池也惊异地看向张眉寿。
小小的女孩子面色从容,却毫不退让。
“这且是抛开你与二姐之间诸多不清不楚的前提之下。”她最后补了一句。
“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与你二姐并非你想象的那般龌龊!”邓誉有些恼羞成怒地道,“你若真想退亲,就不要再提此事,如此一来,好歹能保全两家体面。”
体面?
做得事情不体面,跟别人求什么体面?
体面从来都是自己争来的。
况且,以两千两银子相要挟的邓太太,可没想过要好聚好散地给他们体面。
她宁可将自己的腿疾公诸于众,也不可能任由邓誉给自己冠上品行不佳的帽子,再赔上两千两银子。
腿迟早会好起来,坏了的品性却会印在所有人的脑子里,送出去的银子也讨不回来,只能便宜了仇人。
“阿荔,送客。”
张眉寿直接吩咐道。
“邓公子,请吧。”阿荔上前语气不善地道。
邓誉气得满脸通红,拂袖起身。
“我今日前来,是看你身患腿疾,心中可怜于你,怕你伤了自尊,特地与你解释……你却这般不识好歹,咄咄逼人——”
他看着张眉寿,不知是失望多些,还是气愤多些,冷声道:“果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枉费我一番好意!”
张眉寿听得震惊了。
做人自以为是到这种程度,究竟得自我感觉良好到何种地步?
她可怜又可恨?
一心想着以她脾气不佳作为退亲的缘由,这叫好意?
跟别人私会被抓了现行,半分歉意没有,连跟她解释一句,都是天大的怜悯?
年纪不大,自以为是的病倒是患得不轻!
看来这是近年来他爹靠着邪门歪道步步升迁,以致身边狗腿子太多,给他舔出毛病来了吧?
她还嫌听他说这些废话浪费她的时间呢!
若不是在自家,她手里的茶盏子早已飞到他脸上去了!
“劳烦你,赶紧滚。”娇嫩的女孩子皱着眉,摆摆手,一副嫌弃的模样。
邓誉气得更是嘴唇发青。
张秋池却对他道:“且不急走,我有话想跟邓公子探讨一下。”
正在气头上的邓誉皱眉看着这位气质出尘的少年人朝着自己走来,清楚记得昨日他也在沽春楼,是以不悦地道:“我同你们张家人,没有什么话可说。”
他一副仁至义尽的语气。
“那倒未必。”
张秋池话音刚落,手中攥了许久的拳头便挥向了邓誉!
“啊!”
一旁的阿豆吓得惊叫一声,跳开几步。
“……”张眉寿自然也没想到张秋池会对邓誉动手,不禁微微张大了嘴巴。
阿荔却在心里叫了句好!
大公子做了一件她很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