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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老陈自己也不知道,他对魏虎并不了解。
魏虎并不是与山贼勾结,他自己就是山贼,他所勾结的是官府而不是山贼。
他大部分的家业,也都是依靠着打劫获取的。
最初的时候,他专门拦路抢劫,不过后来他发现这样来钱太慢了。
于是他就开了聚宝阁,这家当铺看起来寻常普通,实际上却可以让他知道,谁有钱谁没钱。
他曾经的那些手下,也全部都变成了他的家丁、仆人。
看似洗白了,实际上背地里还是干了不少偷鸡摸狗的事情。
而且他勾结官府,也可以给他带来很多的便利。
当然了,当地的县丞也不是什么好鸟,说来还是魏虎的老前辈,曾经犯下许多的大案,得了一些钱财后,便买了个官。
可是这位县丞依然不忘自己的老本行,依旧与魏虎勾勾搭搭。
魏虎时不时便给他一些孝敬钱,等到需要的时候,他就会给魏虎打掩护。
比如说多年前的那个富户的灭门惨案,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利用职务便利,将很多的证据抹掉。
而魏虎相信,这次也会很顺利。
“孙老,事情就是这样。”
“你是说,那人随随便便便能拿出八万两银子?”县丞听完魏虎的话后,眼中难掩那一抹贪婪:“这人家中到底是要有多殷实啊?莫不是什么大族的子弟吧?”
县城根本无法想象的到,魏虎隐瞒了真实的数字,毕竟做匪的对彼此都会提防。
难保县丞知道了真实的数字后,对自己也起了贪念。
不过就算是这八万两银子,也足够震惊。
八万两是什么概念?都够常州两万守军在外行军打仗小半年了。
在这个时代,能招募到多少兵,却卫兵能养的起同样数量的兵,就因为手上没钱。
乱世带来的后果就是社会环境的恶化,导致生产力被极度的压缩,最终带来税负上的减少。
“若是大族子弟,如何会沦落到此地?我看他家产殷实,难保不是为了躲避战乱,躲到这穷乡僻壤来的,所以不用太过担心。”
“说的也是。”县丞稍稍安心了下来:“那这次我们如何来?”
“趁夜杀上山去,我看那山上少有人走动,多半人不是很多,孙老您麾下有多少人?”
“百十个吧,够吗?”
“加上我的,便有三百多个,够了。”
……
常州守备府邸——
“曹丞相,您怎么来了?”
这已经是半年来,曹cao第二次光临常州,不同于上次只带了寥寥几个人。
这次曹cao却是带了不少人,麾下的猛将基本上都来了。
“此事你便不用管了,常山一带怎么走?”
“常山?丞相,那常山地界极大,不知道丞相所指是何地?”
常州有一半的地界都是常山,这位城守也不知道曹cao所指的是何地。
“鲁镇附近吧,你可晓得?”
“哦,倒是晓得,不过那地方地处偏远。”城守王仁疑惑的看着曹cao,这次曹cao带来的人可不少,军队更是有接近五万。
王仁几乎都以为,曹cao是来打他的。
不过想一想,自己似乎没做过什么越轨的事情,而且曹cao也是摆明了态度,不是来打他的,如今听曹cao说,要去那鲁镇,心中更加疑惑。
在他看来,鲁镇那种地方,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去的必要。
鲁镇不过一万多的百姓,而且地处偏远,怎么也不值得曹cao带这么多大军来吧?
“我是去拜访一位故人。”
“额……”王仁更加费解,不明白曹cao看望一位故人,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来。
曹cao是不想带,可是不带又没有安全感。
即便他知道,即便是带着这么多人,若是白晨要杀他,也是无济于事。
可是若是不带,他甚至连与白晨见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当然了,现在常州一带鱼龙混杂,也不知道有多少诸侯的耳目在此,他也是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
为此他还特意把沐子鱼也拉上了,毕竟沐子鱼是白晨的弟子,自己这些日子什么正事都没干,就是整日与沐子鱼拉关系。
沐子鱼可谓是受宠若惊,他以前在家中的时候,基本上人人都不看好他。
觉得他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就连沐子鱼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自从他拜了白晨为师后,他突然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曹cao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他回家,他的父亲当时吓得瑟瑟发抖,曹cao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