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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是不是还没商量妥当?”老爷子一声质问出来,让程仲然颤了颤。
“你要脸不要脸?这要是搁在革命时代你把人睡了不负责是要枪毙的,老子怎么有你这么狗杂碎的孙子?”
“我也没说我不负责啊!”程仲然嚷嚷,直差喊冤了。
“你负责你倒是把人娶回家啊!”
“我这不正跟人商量吗?”
“你商量出结果了吗?”老爷子的质问声一声比一声高。
程仲然的脑子真的是抽抽抽的疼着。
与老爷子的争论在他的失败中告一段落。
清晨,秦妈打开别墅门通气,赫然见门口站着一人,一声惊叫响彻屋子,正在厨房帮忙的沈清闻言,闻声出来,见是程仲然,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程长官不会在我家门口站一宿吧?”程仲然似是不想回应沈清这个问题,撩了她一眼;“老爷子她们今日过来,傅冉颜得跟我回去一趟。”事关家族,沈清自然不好在给人使绊子,只是给他指了条路,二楼卧室,傅冉颜尚且还在睡梦中便被人闹醒,原以为是沈清,不想睁开眼一看,见是程仲然,吓得魂儿都出来了。
霎时,睡意顿消,拥被而起,话语惊颤;“你怎么在这儿。”
“你爸妈过来了,”程仲然道,直奔主题,话语温和。
“我不去,”能来干嘛?除了催婚就是催婚,她回去除了被骂就是被骂。男人闻言,深深沉沉望了她一眼,转而无所谓道:“不去就不去吧!我也不想去挨骂,你睡,我在这儿等你,”说着,程仲然转身往一旁椅子上走去。
还颇有闲情雅致的拿起一本沈清不知何年何月放在这里的杂志翻看了起来,全然不顾傅冉颜是否正坐在床上瞪着他。男人伸手翻了两页杂志漫不经心道;“你以为就你不想挨骂?我也不想,我活了三十年挨的骂都没这两天多,索性,你躲这儿我陪着你得了,电话一关,老爷子也找不到人,我乐的耳根子清净。”傅冉颜觉得好笑,这人说话跟唱歌一样好听;“要不是你嚷嚷着要结婚,我能这么苦逼?”
“要不是你将老二带回家,能说漏嘴?”这事儿,若要论起根源,还是傅冉颜的错,倘若不是她将程博然带回家,那小兔崽子能回去说漏嘴?
一时间,傅冉颜语塞,想来想去确实好似是如此。
“你不谈结婚不就是没事儿了?”死鸭子嘴硬非傅冉颜莫属。
程仲然笑了,被傅大小姐死鸭子嘴硬给逗笑的,伸手将手中杂志合上,望着她沉重道:“我两该干的全干了,两家人都知道了,不结婚?不结婚等着老爷子拿着枪杆子追我?我是人民解放军,睡了人家姑娘不负责是要被枪毙的,”男人目光沉了沉在道;“还是说,比起结婚,你更希望我被枪毙?”“、、、、、、、、、”某人一阵语塞,而后道;“国家法律何时标明过这一条?”“家规,”男人硬生生甩出这两个字,继而低头再度翻起了手中杂志,一副不怎么想搭理她的模样。
家规家规,这该死的家规。楼上,这二人僵持不下。楼下,沈清频繁将目光往楼上去,但又不好上去打扰。
卧室内,凌乱的床上坐着一个发丝凌乱的女人,她怒瞪着程仲然许久之后才道;“我不管,反正我是不结婚,谁逼我都没用。”说完,她一掀被子去了浴室。
未曾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程仲然因她这句话,手指紧了紧。
不结?怕是由不得你。
清晨,傅冉颜跟撑程仲然都留在瑶居用了早餐,且这二人吃完还没准备走的架势。
沈清乐了。
整个上午,傅冉颜都耗在瑶居赖着不肯走,一直调戏着辰辰,且还颇有一套架势。
打着从小培养情商的名头无限摧残小家伙。
中午,陆景行电话过来话语不善,开口是让程仲然听电话。
那侧,不知是说了些什么,程仲然面色难看,伸手拉起傅冉颜要走。
后者势必是不会同意的。
“你留这儿,是想老爷子她们一会儿寻过来?”
“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老爷子知道我们躲这儿了,”说完,也不给人在说话的机会,拉着人走了。
反倒是秦妈跟沈清二人眼对眼看了阵,秦妈问道;“怎么了这事?”
“一个逼婚,一个恐婚,就这样。”
傍晚时分,苏幕电话过来,询问沈清今晚是否归家。
她想了想,而后道;“父亲近日身体不好,我想多住两天,您看可行?”
这话、她是打着商量的架势说的。
那侧,苏幕闻言,明显是有些不大愿意的,俗话说,谁带谁亲,小家伙是她一手带大的,这会让不再身旁总觉得空落落的,屋子里也静悄悄的。
苏幕的沉默给了沈清答案,但她思来想去觉得多住两晚似乎也不过分,于是乎才会开口,看似是询问苏幕,但实则是已经下了定论了。
此时苏幕若是拒绝,她也已经备好了另一番说辞。
“父亲身体怎么了?”苏幕并未直言答应或者是拒绝,反倒是侧面关心沈风临身体来了。
沈清站在客厅,视线往沈风临那方看了看,而后伸手拉开大门站在了屋檐下,话语淡淡柔柔;“昨日开会昏倒了,医生介意多休息,我想着,让小家伙在这儿多陪陪外公。”“严重吗?”苏幕紧张的声响从那方传来,让坐在一旁逗狗的陆琛目光都落了过来。
“不是什么大病,”沈清道。
“让孙教授过去看看?”苏幕在道。
“已经在医院检查过了,无碍,您放心吧!”
婆媳二人聊了几句,收了电话,苏幕点话挂断,陆琛温软嗓音在身旁响起;“谁病了?”“沈清父亲,说是开会时昏倒了。”
“回头休息时我们去看看,”想来也是平常人家的往来,但她们长辈之间的来往反倒是不怎么多,平日里万分注重细节的陆家,在沈风临身上确实也没花费多大心思。
这点,苏幕知晓,陆琛亦是知晓。
那方,傅冉颜死活不从,一路上拼尽全力想要挣脱开男人如铁钳般的大掌,均是未能成功。
两家长辈坐在一起,她还有何拒绝的余地?
此行,那是不归路啊!
她要是从了,就真的进了坟墓了。
“程仲然,”她咆哮着。
男人伸手将她塞进车里,而后一手抵着车门一手落在她肩头上冷声恐吓道;“你要是听我的,还能让你逍遥快活一段时间,你要是不听我的,就这么作下去,老爷子能让我两明天就去领证。”“、、、、、、、、”挣扎的某人静默了。“你说真的?”她问,大眼眸中透着一股子不信任。
“真的,”程仲然点头,用无比真诚的目光望着她。
“你骗我怎么办?”
“骗你往后你在上。”
“你要不要脸?”好端端的说这话,聊什么骚?
“你不是一直想?”
男人话语落地,哐当一声带上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