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这回事彻底没了吃饭的心思了,碗筷都搁下了。
一本正经看着沈清,看的她心底凉飕飕的。
“感情不分先来后到,”陆景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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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生而为人应当知晓礼义廉耻吧?”沈清反驳。
“知晓礼义廉耻就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别人过一生?”陆景行反问。
二人一时间,相继无言,沈清知晓自己话题跑偏了。
又问;“你知不知道傅冉颜在哪儿?”
陆景行伸手断过她搁在面前的水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全然不嫌弃这杯水自家爱人是否喝过,不咸不淡“恩”了一声。
“你告诉程仲然了?”
陆景行并未回答沈清的问题,反倒是端着杯子倒了杯水端着上了楼,沈清跟只小尾巴似的跟在男人身后。
陆景行人高腿长,若是轮走路,她自然是跟不上眼前人的。
伸手,抓住他的衬衫,话语软糯糯道;“我问你话呢!”男人依旧不言语,前行的步伐稍稍慢了些,跨步上楼,伸手将沈清的爪子从自己腰后衬衫上扒拉下来,握着她的手上楼。
男人一身白衬衫被自家爱人抓的满是皱褶。“不能告诉?”他问,步履未停。
“、、、、、、、”沈清有一瞬间的语塞,而后道;“我是觉得她们的事情得让自己来处理。”
沈清无疑是站在傅冉颜那方的,但程仲然好歹也是他多年好友,若是站队站的太明显了,只怕是有些不好,索性就折中说了这么一句话,可这话,陆先生信吗?
自然是不信的。让她们自己来处理不就是希望他不要插手吗?
有何区别?
“恩、听你的,”陆景行依着她的性子来。
这夜,陆景行缠着沈清许久,自二人商量要二胎开始,陆先生就畅所欲为了些,更甚的是没有了束缚,变的更为贪吃了。
每每都是沈清冷着嗓子喊不要了,他才稍稍停歇一时半会儿。
可也仅仅是片刻罢了,便又开始了。这方,程仲然坐在公寓沙发上,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一脸烦躁。
夜半,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他慌忙起身穿上外套拿着车钥匙朝目的地而去。
自前日开始,傅冉颜便失踪了,且还悄无声息的,让程仲然不知去向。
一连找了日没找到人,饶是在大的怒火也没消磨没了。
这日晚,傅易寒正在睡梦中,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而后撑着额头起身接电话,那侧,程仲然寒凉的嗓音传来,惊得他睡意全无。
早年间,傅易寒来首都,在一处抵挡公寓群里买了套公寓,彼时,傅冉颜尚且还在念书,一到放假便喜欢拖着行李过来蹭一段时间,后来,傅易寒在首都事业做大,随着公司的迁移便从哪里搬了出来,且多年在无问津那处。
谁曾想,傅冉颜躲在哪里躲了足足三日。
难怪他找遍了都没找到人。
傅易寒见到程仲然时,后者面色可谓是难看至极,望着他的目光都是凉飕飕泛着寒光利剑。
直至人将他带到小区门口,他才一声“卧槽”道出口。
没想到,傅冉颜会躲到这里来了。
一连三日,傅冉颜躲在这里终日靠外卖度日,却不想还是被人找到了。
当门铃响时,她透过猫眼看出去,见是自家哥哥,伸手开了门。
不想大门一开,一只大手横隔过来,傅冉颜一个惊颤,拼了全力想将房门关上,可她的力道能大过程仲然?
男人挤身进屋,哐当一身带上门,将带来打掩护的傅易寒关在了门外。
男人伸手摸了摸鼻子,在心里个自家妹妹道了句对不起,转身离开了。屋内、傅冉颜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男人,半晌没说话,透过面部表情就能看出,此时的她,心里的火可谓是蹭蹭蹭的往上冒。
程仲然环视了圈屋子,“我要是不找到你,你是不是就准备在这里孤独终老了?”
“要你管,”她没好气道,话语带着恶狠狠的嫌弃。
“能不能好好说话?”男人蹙眉看着眼前人。
“不能、”傅冉颜满腔怒火看着眼前男人,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你说结婚就结婚?你有问过我的意见?你一口答应的时候就没想过我愿不愿意?”
“难不成你想一直这么无证驾驶下去?”两人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就差那张证了,何必这么排斥?
“无证驾驶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只你一个,”傅冉颜从小接受西方教育,对于传统的这些并没有多感冒,反到是觉得一辈子不结婚也没什么。“老子想持证上岗,”来之前,心里想着不能跟她一般见识,不能吼不能凶,可到了跟前,见她说话不经大脑,好脾气悉数烟消云散,剩下的就是怒火中烧,跟冲天炮似的往上冒。“你想持证上岗你找别人去,别来祸害我,我被你弄得有家不能回,我妈成天打电话来骂我,我容易吗我?我长这么大挨的骂都没这两天多,”说着说着,傅大小姐哭了,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的跟被人强奸了似的,哦不、当初她跟程仲然睡一起也没哭过。
震天响的哭声从屋子里散开,可谓是伤心的很。
程仲然懵了,杵在原地看着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的直抽抽的人儿,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男人抬手抹了把脸,扯了扯裤腿万般无奈蹲了下去。
自己找的女朋友,含着泪也得忍。
宽厚的大掌落在她发顶上;“好了,不哭了。”
他用艰涩的话语哄着蹲在地上哭的直抽抽的女人,却发现,不哄还好,越哄当真是越起劲了。
程仲然索性是伸手将人从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坐在单人沙发上,话语柔柔;“结婚而已,无非就是在我们现有的关系上多了张纸而已,你这么惧怕干什么?我又不会将你如何了。”
他试图跟人摆事实讲道理,可似乎忘了,眼前这人啊!
是无法无天打着不婚主义的傅大小姐,这会儿,你要是跟她说别的她可能接不上来,可你要是跟她聊婚姻,她闭眼睛都能给你怼回来。
不想,这么多年她是如何孤军奋战在傅家长辈跟前的。
“多了那张纸就意味着要承担法律责任,我不要结婚,”原本哭的直抽抽的人哭声停歇了,但抽泣声依旧。“结了婚,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就要催我生孩子,结了婚我就不能在出去约小狼狗了,我不要结婚。”前面一句,程长官尚且还能理解,可这后面一句话出来,他忍了许久才没伸手将眼前人捏死。
“孩子可以不强求,别说是结婚了就算是现在我也不会让你出去约小狼狗,乖乖,是我不能满足你还是如何?恩?”说着,伸手捏了捏傅冉颜的腰肢,后者顿了一秒,哭声更甚,鼻涕眼泪留了一脸,程仲然伸手扯过茶几上的纸巾给她擦眼泪。“今儿先跟我回去,结婚的事情我们往后在商量,。”
“我不要。”“你不要,住在这里谁照顾你?真准备一辈子吃外卖,吃死为止?”程仲然的面色寒了寒,也不顾傅冉颜是不是不同意了,伸手将沙发一侧的羽绒服捞过来套在她身上。
却被几次打落。
本是人跟他玩失踪,他没了脾气不说,在加上傅冉颜一个劲儿道着不结婚,程仲然的脾气可谓是差到了极点。
“你在闹,在闹信不信老子就在这儿把你操到哭?”抽泣声戛然而止。
傅冉颜睁着泪眼朦胧的眸子望着怒气冲冲的男人,这种感觉,就好似放的好好的电影突然卡克了。
亦是到自己脾气不好,可能是吓着人了,程仲然捧起傅冉颜的脸话语揉柔了柔柔;“乖,听话,回家洗个澡睡一觉,你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回去再敷个面膜,拯救一下你差到爆炸的皮肤。”女人都爱美,特别是傅冉颜这种常年在外面吊小狼狗的女人更爱美。
她常说,一个女人最好的状态是三十岁的年纪十八岁的脸,所以,对于保养方面,她当真是及其过细的。
如今,程仲然这个一说,她瞬间就惊恐了。
“都是你,”停歇下去的抽泣声渐渐升起。
某人头疼。
“怪我,怪我,回去刷我的卡去美容院做护理,我陪着,你待一天我也陪着你,还不好?”程长官哄着人的功夫将外套给人套上了,而后抱着人从沙发上起身跨大步从屋子里出去,出了屋子一阵寒凉涌来。
傅冉颜瞬间回神,看着眼前的景象,嚷嚷生再度响起;“我不回去,我回去你们就要逼我结婚,我不要回去。”她不仅吼了,还闹腾着要跳下来。“来、接着嚷嚷,在嚷嚷老子扔下去摔死你,”连着三天没睡觉,程仲然的耐心已经耗尽了。这是一栋小高层的公寓,电梯正对着墙、左边就是窗户。
十二层的高度,也不算是矮。
当程仲然被傅冉颜闹得头大没了办法的时候,抱着人往窗户去了。
一阵凉飕飕的夜风吹来,傅冉颜一个惊颤,被架空在十二层楼高的高度时,整个人吓得面色发白,双手狠狠的搂着程仲然脖子不松手,生怕自己一松手就一年早逝结束这花样年华的一声了。抽泣声,哭闹声,在这种时候都戛然而止了。“还闹不闹?”
回应他的是小心翼翼的抽泣声。
这夜、程仲然将傅冉颜带回了公寓,将人放在床上,迈步进浴室放了一浴缸热水,转身回到卧室伸手就要脱她身上打底衫,傅冉颜一阵惊颤,抱着身子往床中央躲。
“你要干什么?”
“我被你闹得三天都没好好休息,现在即便是你想干什么,我也没劲,过来。”程仲然一只手撑在床上将人拖了过来,就在卧室里,将人扒光了扔进了浴缸里。
“身上凉飕飕的,泡个澡。”
二十分钟后,但她还沉浸在被抓回来的哀伤情绪中,程仲然一手拿着浴袍推门进来了,伸手将她整个人从浴缸里捞了起来,白色浴袍套在她身上,擦干了她的身子。
“直接这样睡还是穿睡衣?”“睡衣。”帮着她收拾妥当一切,程仲然才转身进浴室,出来,见人躺在床上全无睡意,伸手将人捞过来,俯身狠狠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