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宜在哪儿?”沈清冷漠开口询问。
男人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落了下去,还好,只是去找章宜。
“我送你去,”陆景行说这伸手欲要牵沈清的掌心,却被她躲开。
男人侧眸望了眼她,紧绷的下颌足以看出他情绪隐忍。
沈清视而不见。
路上陆景行开车,依旧未曾见到刘飞与徐涵的踪影,沈清坐在后座,男人在前开车二人静默无言,陆景行紧绷的面色未曾好过半分,沈清阴沉的的脸面也未曾有阴雨转晴的时候。
沈清想,她这辈子如果没有需要陆景行该有多好,她还是那个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的沈清,在事业上依旧是自己领域的第一。
可是嫁给了陆景行,她这辈子只能活在他的光芒之下。
三年婚姻,如同走了三十年似的。
“这件事情过去,我回江城,”后座女人冷漠嗓音传过来,陆景行握着方向盘的掌心一片青白。
回江城,无疑是宣布婚姻结束。
“章宜没事,”陆景行开口,嗓音低沉。
沈清静默无言,也知晓陆景行强调章宜没事是何意思。
转首,望向窗外,正值中午光景的首都街道来往车辆依旧穿梭不听。
“跟章宜没关系。”
“你一边说章宜有事我俩到此结束,一边说跟章宜没关系,沈清,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男人等红灯间隙透过后视镜望向沈清,目光灼灼,一瞬不瞬盯着她。
沈清回视,视线碰撞一起,男人的灼灼目光与她冷漠视线碰撞在一起尚且还未擦出火花来,
身后便响起喇叭的催促声。
男人启动车子离开,沈清交织在一起的指尖越握越紧,情绪异常紧绷。
“你想让我在这阴险狡诈之地在这没玩没了的算计中将孩子生下来?”苍凉的话语在车厢里蔓延。
男人靠在前座,握着方向盘的手恨不得能将掌中之物捏碎。
眸中破裂的隐忍蔓延开来,快速模糊了他的眼眸。
“在商场上,你遇到任何事情都是迎难直上,在婚姻中,但凡是出了任何问题,你所想的不是逃避就是把我甩了,无论我如何解释你总觉得我是在冠冕堂皇为自己找借口。”
“我承认我不如平常人家的丈夫事事将你放在第一位,但沈清,我到底是有多不堪?让你屡次三番想将我踹出太平洋去?巴不得我滚的越远越好。”
陆景行控诉的话语在车厢内响起,虽话语平淡,但冷冽的气息却在周身蔓延,起伏的胸膛足以证明男人此时的隐忍。
“你对我……何其残忍。”七个字,咬牙切齿……落入沈清心扉。
他所言,句句属实。
“我对你,是被权力压迫的无可奈何无路可退,你对我,是光明正大的放弃,若论你我之间谁更残忍无情,到底谁更胜一筹。”
狭小的车厢内,男人平铺直叙的话语外车厢里环绕,细停之下,有一丝丝隐忍的哽咽。
“所以……那些但凡是有些许社会地位的人在择偶时都会精挑细选权衡利弊,为何你陆景行是精虫上脑不顾得失,非得将我拉入到这无边无际的算计中来?我想放弃你,也是求生欲使然。”
呵……求生欲?男人冷笑一声,快速抬手,一抹晶莹从指尖滑过。
“你向后看看,除了总统府车辆跟着的还有哪些,那些人,都是等着要你我命的人,求生欲?沈清,你信不信,你若是现在下车,下一秒等着你的便是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