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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莫菲所言,高亦安似是压根未曾准备放过她。
二人的绯闻依旧在天上飞。
而这方,许言深明显是对高亦安的行事作风感到了极度不悦,利用一个女人来猎财,若是与他无关的人还好,可偏生不是。
倘若此时他不出手,只怕整个首都的人都会看他笑话。
高亦安正赚的盆满钵满时,许言深在那方开起了追击。
让高亦安到手的财寸寸落空,而后者,显然是不爽的。
于是乎、盛世集团与许氏企业的一场厮杀就此拉开序幕。
高亦安是商场老手,许言深商场新秀,一个手段老练,一个一腔狠劲。
这二人比起来,似乎谁也不差。
这日中午时分,二人在应酬场上不期而遇,二人明面上并未有何异常,反倒是旁人纷纷将目光落在二人身上的带着打量,原以为今日近距离观看场好戏,却直至应酬结束都未曾能看到。
落了空。
电梯内,二人比肩而立,器宇轩昂身姿不凡的二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电梯镜面门照出二人此时的表情,皆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许言深望向前方,高亦安亦是如此。
片刻之后,许言深轻启薄唇开口道;“高董钱也赚够了,是否能高抬贵手了?”
高亦安闻言冷嗤一声轻笑开口;“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许总跟莫总在求人的时候都是一样的理直气壮唯我独尊。”许言深也好莫菲也罢,这二人只怕都是不知道求字怎么写,开口求人的时候比任何人都理直气壮。
哪里有半分求人的模样?
姿态端得如此高,还想让别人给条活路?做梦呢?
“高董只怕不是简单的接着莫菲猎财这么简单吧!”许言深怎么也不相信高亦安的这场绯闻出来,简单的只是想猎取一些财物而已,不不不、他万分肯定。
这男人的心思城府,绝对不可能如此简单。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男人冷傲开口,那种睥睨群雄的姿态全然不将许言深放在眼里,甚至是毫不掩饰自己瞧不起他的神色。
“明面上看起来是莫菲得罪了你,你想咬着不松口,其实私底下如何,只怕高董心知肚明。”
许言深暂且还不知晓莫菲与沈清之间的恩怨,倘若是知晓只怕今日是不会来找高亦安的。
“问个问题,”高亦安画风一转,透过镜面望了眼许言深而后开口道;“五年前沈清将你送进监狱你知晓为何吗?”后者沉默。
高亦安冷笑一声再度开口;“不知道?那你大可去问问自己的未婚妻。”
高亦安的讥嘲挂在嘴边未曾消散下去,电梯下降至负一楼,男人现迈步出去,徒留许言深在思忖这话是何意思。
只是电梯近乎关上,他宽厚的大掌推开电梯门。
而后跨大步出去。
自他回首都以来,不少人同他说过这个问题。
当初在洛杉矶,她们三人走的较劲,但他从未想过沈清将他送进监狱跟莫菲有何关系。
男人心头一颤一颤,这件事情,他后来并非没查过,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除非沈清亲口告知,可此时、、、比起亲口告知,他觉得更为有效的是去询问莫菲。
许言深一路驱车回了办公室,而此时莫非正在同秘书办成员交代些什么,许言深跨大步而来,莫菲心头一紧,迎了上去,而许言深似是直接无视了她的存在。大掌推开办公室的门直接转身进去。三五分钟之后,内线响起许言深让莫菲进去,后者进去时带了一杯咖啡递给正靠在沙发上的男人。
“谈的怎么样了?”她问,话语有些小心翼翼。
许言深抬眸睨了她一眼,俯身端起茶几上的咖啡,话语清幽;“坐。”
如此一本正经的模样难免让莫菲有些心颤。
她伸手撑着膝盖缓缓坐下去。
小心翼翼的眸子,落在许言深身上带着探究与打量,不敢轻举妄动。
她不知晓许言深与高亦安之间谈了些什么,但明显能看得出来,许言深心情不大好。
而此时,许言深端着手中咖啡浅浅抿着,面上虽平静但心中思绪却在如烧开了的油锅似的,翻滚不停。
有些事情急于求证,但也知晓急不得。
于是乎,此时的他,正在细细斟酌。
“怎么了?”莫菲轻声询问。
男人视线从不知名的某处收回,而后淡淡道;“没什么,晚上一起吃饭?”
男人开口询问。
“好、”莫菲心中一喜,急切点头,似是在慢一秒,许言深就会收回想法似的。
“去忙吧!”他伸手,放下手中杯子。
自己也起身,迈步朝办公桌而去。
晚间下班时,许言深与莫菲二人一同除了公司,而此时,那些候在门外的记者依旧不再少数,可这二人似是不畏惧任何流言蜚语似的,光明正大明目张胆的从大门离开。
离去、许言深带着莫菲去了一处私宅庭院,原以为只有二人,却不想许言深有些三五好友在,其中有些人不乏莫菲也认识。这日晚间的一顿饭吃得格外热闹,许言深与三五好友聚在一起介绍莫菲,莫菲自然是高兴的,于是乎你来我往之间难免会多喝了一些。
而一旁的许言深见其情绪高涨也未过多阻拦,对于身旁好友对她劝酒视而不见。
晚餐结束,莫菲避不可免的喝高了。
许言深搀扶着人上车,将人安放在驾驶座。
男人驱车欲要送她回家,途中,却将车停在了路边,昏黄的路灯下男人侧眸望向倒在身旁不省人事的莫菲。
微微蹙眉,紧抿唇,而后开口询问;“喝多了?”
“没有,”后者口齿不清靠在副驾驶如软骨动物似的提不起半分力道。
“莫菲,”许言深开口伸手将她歪在一旁的脸面板正望向自己。
“五年前,在洛杉矶,沈清为何会将我送进监狱?”男人开口询问,一字一句带着一股子蛊惑的魔力,而被他禁锢住脸面的莫菲呆呆愣愣望着他,没了白日里的那股子精明,更多的是茫然。
“不知道。”
“你不知道?”许言深在问,可以压低了嗓音,询问莫菲的话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倘若是不知晓为何众人都让他问问莫菲?
“不知道,”后者再答,依旧是口齿不清,整个人飘忽的很,伸手欲要将许言深落在自己面庞上的手挥下去。
或者适时松开手,靠在驾驶座看了她好些时候,才启动车里离开,送人回家。
而另一方,靠在副驾驶上的莫菲落在一旁的手背青筋直爆异常骇人,就好似用了所有力气在右手上。
回到莫家,她跌跌撞撞被许言深搀扶上楼,而后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听闻男人在跟莫家人轻声言语什么。
片刻之后,许言深离开。
莫菲猛的从床上翻滚起来,磕磕碰碰进了卫生间,蹲在马桶前狂吐。
污秽之气在整个屋子里飘散,莫母免不了苛责几句。
说着说着,莫菲猛的一回首,眼里愤恨之气尽显无疑;“你懂什么?”
简短的四个字,万分清晰,哪里还有刚刚的那些醉态?
更多的是一份清明。
“你懂什么啊?”莫菲再度叫喊,眼里泪水顺延而下,话语中带着些许凄惨与绝望。你懂什么?我喜欢上许言深的时候他已经跟莫烟有了婚约,我追随他出国他却对那个清冷对他不屑一顾的女子芳心暗许,待我回来,解决掉莫烟,没了沈清好不容易站在他身旁却被他怀疑。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路走来为了爱情付出了多少?
我原以为要守的云开见月明了,可沈清出现在了首都,在度激起他心中涟漪。
即便她已婚,她也能看出许言深对沈清的那一刻赤诚之心依旧隐藏在深处,即便那个女人心狠手辣不顾一切将他送进监狱,他也依旧对她有多关怀。直至今日,许言深的钱包里还放着一副小楷。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如此简单的一句诗,可出奇的,她却知晓这句话是写给何人的。
“你发什么疯?”莫母冷声苛责她之余不忘递过来一杯白开水。
“我发什么疯?”莫菲满目怒容反身怒问自家母亲;“我发什么疯你不知道?”
她醉酒,他却接机欲要从她口中探出些什么,她莫菲这辈子对许言深的这颗心从未变过,可他却怀疑自己跟他入狱有关。
她怎能不心痛?
醉酒,痛的是脑袋。
而她此时,痛的是心。
这颗心,就好似被人抓在掌心揉捏似的难受。
这夜,莫菲醉酒,许言深欲要从她口中探出些什么,可不知是真于莫菲没关系,还是她醉酒装醉。
晚间,莫菲独自跪坐在马桶前许久,才搀扶着身子起身,蹲坐在地上久了,腿脚发麻,起来时,难免会有些碰碰撞撞。甚至还有点那么些许半身不遂的味道。
这边,高亦安晚间下班驱车回到自己公寓,跻身在车流当中,首都的夜晚就是个不夜城,不论几点总有过往车辆来回穿梭。
等红灯间隙,男人伸手按下车窗,一手搭在窗户下迎着初夏夜风感受着凉爽。
侧眸望去,身旁一辆黑色轿车车窗放下一半,回眸观望,旁边的人正好也在望向他。
这人、不是陆槿言是谁。
二人相视,平平淡淡,收回目光,驱车离开。
陆家、整个国家巅峰的存在。
可高亦安不屑去巴结。
这边,陆槿言坐在车里原本车窗紧闭,可当看见前方车辆的人按下车窗,见其侧颜,鬼使神差的伸手按下车窗,原以为二人会有所交流,不过是一瞬间,高亦安便收回视线,而陆槿言在其眼眸中看到了不屑。
回了总统府,陆槿言径直上楼,佣人询问是否用餐时,她轻摇首拒绝,而后迈步上楼。
夜间的总统府,沉静的有些骇人。
陆槿言站在阳台端着水杯在掌心缓缓转悠着,一双眼帘望向别处,毫无聚焦点。
夜间,正欲要洗漱睡觉的人,搁置床头手机响起,她伸手拿起接起。
只听那方话语交集开口道;“苏老太太晕倒了。”
闻言、陆槿言放下手中水杯拉开房门出去,步伐急切,行至二楼时步伐明显顿了下,而后站在拐角处望了眼父母卧室的方向,终究还是抬步离开。
连夜驱车前往苏家。
凌晨,许是苏老太太病情稍稍有些严重,陆槿言一通电话拨给了陆景行,那侧,电话响了一声便被掐断。紧随着数秒过后,男人电话回过来;“槿言?”
“外婆住院了,”陆槿言嗓音响起,带着一些许疲倦。
“怎么回事?”原本站在卧室门口接电话的男人伸手掩上门拿着手机去了书房。
“心肌梗塞,”陆槿言答,话语中难掩疲倦。
苏家的人在场的不多,老太太的儿子被下放大西北终年不能回来,女儿被困在总统府不能回来看她,多年过去了,看起来风光无限的苏家剩下的不过也是两个耄耋老人在。
天家人做事情,终究是太过无情无义。
“严重吗?”陆景行问。
“抢救过来了,还算好,”此时,陆槿言靠在医院洁白的墙壁上给陆景行拨这通电话,心累,带着些许疲倦。
“母亲知道吗?”陆景行问。
“不知道。”
倘若是苏幕知道了,总统府避不可免异常大战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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