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哪怕自己与他共事多年,丝毫不会看在同事多年的份上给你任何面子,他想戳你脊梁骨的时候,不问理由。
而今日、沈清知晓,只因她在公司驳了他的面子。
他小肚鸡肠,会为了一点点有损颜面的事情与你斤斤计较。
“那倒也是,”他浅笑,眸间的晦暗如深海似的让人摸不清道不明,而正是这种晦暗,让沈清一度甚觉讨厌。高亦安一直承认,沈清的存在给他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她冷笑无视,准备返身离开,高亦安冰冷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丝丝玩味;“你说、若是陆景行知晓沈南风对你有所图,会如何?”
沈清握着车门的手关节倏然缩紧,浑身散发着杀气,眸光血腥如刀子般朝他射过去。
“只怕是高董在国外待久了,不知晓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句话的含义,”她轻勾唇角,这种时候与高亦安这种男人斗智斗勇,必须冷静自持,不然,会输的一败涂地。“倒是听过,”他浅笑中带着些许悠然,看起来格外漫不经心。
稳了心虚的沈清不似刚刚那样浑身冒着杀气,反倒是轻蔑;“吃人嘴短,拿人手段,高董切记这句话。”陆景行在酒桌上带她走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江城上层社会,如今她在商场上可谓是一帆风顺,而这一帆风顺背后最终的得利人是谁,摆在眼前。
她间接性的为高亦安做了嫁衣,高亦安却还能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不识好歹。
高亦安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他与陆景行不同与沈南风不同,毕竟年岁摆在哪里,他可谓是一只真正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目送沈清离去,高亦安站在原地许久才缓缓动身,开门,上车,靠在车窗上看着停车场出口的方向,沈清扬长而去的背影似乎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在回放。
她周身竖满尖刺,坚硬隐忍,不轻易跳他挖的坑,可就是这么一个沈清,是整个盛世最得他心的员工,她一直说,他们之间是利益关系。
金钱散尽,情缘两断,说的便是他们。
可他也知晓,这么多年,也唯有沈清能让他闲暇之余多看两眼,也仅仅是两眼而已,无论是商场还是政场能碰到一个势均力敌与之相匹敌的人都不容易。
他们之间,是对手,是伙伴,是利益往来对象,也是半个敌人。
夜幕降至,繁华落尽,江城四季分明,到了深秋,便已不是一件单薄的风衣可以抵御的了风寒的,寒风飒飒,沁入心脾,拉开车门时,一股冷风吹来,刺骨寒冷让她打了个寒颤,不禁快速关上车门朝主宅迈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