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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风咬牙切齿问到,擒住她手腕的手改握成她肩膀,力道似是要碎了她肩胛骨一般。“没资格,”她一字一句咬字异常清新。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明知没结果的事情,为何还要苦苦纠缠?沈南风望着她许久,深邃的眸子似是要将她看穿,可无果,沈清素来善于隐藏情绪,他看到的,只是她满面清冷。片刻之后,他面目猩红冷嘲道,“世人都说你无心。”沈清心中一顿,而后抬眸对上他猩红的眸子,似肯定,似冷嘲,“我本无心。”
世人都说她沈清无心,她承认,从未被爱过,又怎会有心对待别人?
伸手准备拨开沈南风紧握自己肩甲的双手,却被他扣的更紧,沈南风觉得,自己是疯了,他习惯得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习惯得了生离死别,可唯独多年过去,习惯不了沈清的冷言冷语。
猛然伸手,将沈清带进怀里,任由沈清如何挣扎,他紧扣住她的臂弯,如同铜墙铁壁,挣脱不开。他是疯了。所有隐忍克制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沈清~,”突如其来的一声轻唤让她只觉五雷轰顶。惊恐,汗毛耸立,明明是一声娓娓道来的轻唤,她却听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觉,而后侧眸望去,只见陆景行单手插兜缓缓迈步过来,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他的脚步声,如同黑白无常自己来索命似的。反倒是沈风临比较淡定,搂着她的手抬起,缓缓落在沈清及肩短发上。
一时间,她面色寡白。“不舒服?”陆景行柔声问道,面色如常,可沈清知晓,陆景行平静外表下藏了只猛虎。
“喝高了,”沈风临答。
说得过去,妹妹喝高了,哥哥抱着她安抚安抚,不过分。
陆景行闻言,站在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朝她伸出手,沈清心底栗栗危惧将手递过去,陆景行顺势握紧她的手,将她带进怀里,握着她掌心的手狠狠发力,大有一副要断了她掌心的架势,她背对沈南风,靠在陆景行怀里,疼的面色发白。
“不胜酒量就少喝些,”陆景行言语中尽是宠溺,伸手摸了摸她的柔发,宽厚的掌心准确落在沈南风刚刚落在的位置。“跟哥哥再见,我们回家,”陆景行语气淳淳善诱,与沈清言语时,好似在跟女儿讲话。陆景行适时松开她的手,沈清侧身望了眼沈南风道,“我先走了。”“怎不喊人?”陆景行语气轻柔,伸手摸着她的发顶,宠溺、柔情、尽显无疑。“吵架了?”他继而问到。陆景行此人,手段高明,精于算计,多年游弋各国政坛之间,行中庸之道,举手投足之前尽显宽容,他能面色阴沉训斥你,也能不动声色将你逼到万丈深渊,彼时,他站在一侧看着沈清与沈风临暗潮肆起,若非沈南风伸手将她捞进怀里,他不会出声。沈风临看沈清的表情,太过赤裸,他怎能让人觊觎他的爱人?沈清只能是他一人独有。此时循循善诱让沈清喊人,无非是想告知他们,他们之间是何种关系。
“路上小心、回包间把外套带上,”沈风临怎会不知陆景行的心思,只是多年来,沈清并未出口喊过自己哥哥,此时,为难她算什么?
哥哥妹妹?多么讽刺的关系。“我们先走了,”陆景行闻言,将沈清带进怀里,而后跨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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