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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
“只要你愉悦开怀,便是帮了我的大忙。你放心,天水阁是绝对安全的。”
“这个我自是明白……”
如果天水阁不安全,那她和小鱼儿早就出事了,哪里还等得到现在?可府邸这么大,并不只有一个天水阁。辛夷只要想到曾有人与高明楼里应外合,想要谋害她的儿子,就觉得如芒在背。
“不把人揪出来,我放心不了。”
傅九衢轻笑,哄慰着她,“我来揪。”
辛夷轻轻嗯了声。
夫妻俩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人来把傅九衢唤走了。
在他临走前,辛夷拜托他寻找绿萼的尸体。
如果红豆所言不虚,那绿萼也算是为了救她而死。两人主仆一场,辛夷不忍绿萼暴尸荒野,成为一个无主孤魂。就算没有红豆的请求,她也应当这么做。
傅九衢沉默片刻,点头。
“会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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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桩案子干系重大,涉案的每一个人都要据实查验,绿萼的尸体找回来,也是关键证据。
辛夷得了傅九衢的保证,将小鱼儿交给奶娘,让丛光套了车,例行去九十一药铺看顾程苍的伤。
良人和方娘子见到她,抢着话头告诉她官差来药铺带走红豆的事情。
辛夷微微一笑:“九哥都告诉我了。没事,等消息吧。”
九十一药铺从端午龙舟赛后,营生便上了台阶,良人越发成熟稳重,将药铺打理得妥妥当当,又请了两个扬州本地小有名气的大夫过来坐诊,如此,周道子便清闲了许多,非必要不再出面。
辛夷在丁香房里小坐,让良人叫来药铺里的几个管事,不料,听来不少飞短流长的闲言碎语……
扬州城从未平静。
这阵子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官府虽然没有透露风声,百姓们却是由猜到编,将磨坊巷的尸体、郁氏母子的古怪,驼峰岭的山匪串在一起,衍生出了不少奇怪的故事。
有人说,郡王妃早就失宠了,天水阁都让郡王派重兵封锁起来,名为保护,实为幽禁。
更有甚者,有人说广陵郡王与郁家娘子有染,郡王妃横生妒意,买凶杀人陷害老实本分的郁家母子,驼峰岭的山匪又是湄娘子的入幕之宾,为其申冤,这才出手相帮,引来官府围剿……
这些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儿,也不知是从谁嘴里开始散布的……
良人和方娘子每日在坊里行走,听得不少,替辛夷不平。
辛夷看她脸都气红了,笑不可支。
“让人说吧,又不会少块肉……”
回府的时候,辛夷再从城隍庙过,偶然看到了十二楼的旗牌花标,悬挂在外,迎风招展,和彩棚欢门相映,在阳光下仿佛起舞,大老远也能听到里间的笑声……
她眉心微蹙。
“桃玉。你去打听打听,湄娘子还在不在十二楼?”
提到那个女子,桃玉就觉得晦气,脸色不好看了。
“娘子提她做甚?那个不知羞的就会纠缠九爷……”
杏圆轻轻肘击她一下,“娘子叫你去,你就去!看把你能的,少说几句不会烂舌头……”
“晓得了。”桃玉不满地吐个舌头。
辛夷指间轻捻着马车帘帷,脸色平静,看不出表情。
以前她和傅二代有约定,互不干涉对方的私事,她管不了湄娘子的事情。现在九哥回来,那就不同了。
要是有人胆敢沾染她男人的半根指头……
那,这个男人不要也罢。
原本,辛夷已经想好不插手管傅九衢的事情,可今天出一趟门却听了满耳朵广陵郡王的风流韵事,且都与这个湄娘子脱不开干系,她就不得不管了。
空穴不会来风。
为了她和几个孩子在府里能睡上安稳觉,这些什么魑魅魍魉,都得一齐收拾了才好……
桃玉回来得很快,辛夷刚把小鱼儿哄睡,她便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一脑门的热汗。
“娘子,那湄娘子不在十二楼了。”
辛夷半眯眼,“哪去了?”
桃玉看了看杏圆,回答得小心翼翼。
“我去打听,都没有人肯说。我使了银子才得来消息,说那小贱人是被咱们家九爷带走了……人家说得隐晦,可那话里话外,不怎么好听……”
辛夷沉下眼,冷白的小脸是一抹浅笑。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