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想?”
“不知道。”
看她严肃的模样,傅九衢笑出声来,“你似乎忘了,我也是状元及第。”
辛夷眉头微皱,狐疑地看着他那张傲骄的俊脸,“那不是我九哥吗?与你何干?”
傅九衢:……
要是人会被人气死,他坟头的草想必三尺高了。
他大袖一挥,不待辛夷准备就将人拽了过来。
辛夷脑子一晕,突然觉得胸口发闷,脑子里天旋地转般整个人倒在他的怀里,想要直起身,却发现腿脚发软,一阵晕眩……
“怎么了?”傅九衢察觉她情绪不对,紧张地问。
辛夷凉凉地盯住他,“放开我。”
她神色尖锐,像一头张牙舞爪的小兽,仿佛要吃人。
傅九衢悻悻地放开她,冷冷道:“你以为我爱碰你啊?还不是看你脸色不好,扶你一把。”
那叫扶一把吗?
辛夷抚了抚冰冷的脸颊,迟疑一下也觉得胃里不舒服,好像有积食在往上涌,这种感觉让她很是烦闷,想来脸色是不太好。
“可能是早上吃多了。”
傅九衢慢悠悠扫她一眼,心有疑惑,却没有多说。
“回头让周道子看看。”
辛夷:“我自己就是大夫,要找谁看?”
··
从圣旨下来开始,长公主府都在为前往扬州做准备。
于是这个原来漫长的冬季,日子似乎过得更快了。
要出远门,要办的事情很多。
一是生意上的交接。
接到诏令后,辛夷便安排了张家大哥和良人先下扬州打点。她计划在扬州开一个药坊分号,前期租赁店面、住房等等都需要时间,另外傅九衢那个实验室和辛夷的药研所需要的设备,也要由京中的匠人来打造。
两个人要准备的东西都很多,且不便假手于人。
二是人情上的往来。
自从诏令下来,来长公主府里拜访的人就络绎不绝,有一些是诚心来安慰,当然也有一些是来看笑话的。
只不过,从长公主到府里下人,一个个欢天喜地好像是得了天恩,俨然是贬官贬得最开心的一家人了。
其他人自有长公主接待,可是曹漪兰和高淼这些关系亲厚的,就得辛夷自己出面。
高淼与她约好,年后两家人一起出京,他和赵宗实顺路去扬州小住几日,再转道岳州。
旅途有伴,辛夷自然欣喜不已。为此高淼三不五时过来帮她打点行装,告诉她一些自己的经验。曹漪兰就像个小跟班,挺着个大肚子亦步亦随,满嘴都是怨气,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妇儿,恨不能与她们一同出京……
这些日子,几个姑娘常集在一起,围炉夜话,汴河泛舟,插花点茶,抚琴看戏,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大半个月。
辛夷在忙忙碌碌中,日子过得十分充实,压根没有发现月事许久没来……
一直到除岁那天,宫中赐宴,她再一次胸闷呕吐,差点晕倒在席上,被傅九衢强行抱走,紧急叫来周道子。
“喜脉?”周道子不敢确信地换了左手换右手,换了右手换左手,再三把脉终于相信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是他医术不行还是郡王某方面的能力超群,周道子已经说不清楚,只是回想郡王妃那天因为不能受孕而对着他怒吼痛哭的样子,老先生甚觉欣慰。
“恭喜郡王,郡王妃这是有喜了啊……”